“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陈书龙拉开椅子，走了出去。

“咦，这是什么？”他找洗手间的时候，路过走廊，从礼堂那半掩的门看到里面有许多西装革履的人聚集在那。

“这是秃头协会在竞选会长？不，应该是卖护发品的在搞会议营销！”瞥到那一个个地中海，陈书龙知道里面是干什么的了。

“这营销现场一点都不火爆啊，推销人员不及格。”他对推销向来没兴趣，耸耸肩走了。

“真是的，我又不是哥德巴赫猜想，有那么难吗？五年了都没能把我解决出来！”

“你才五年，我都七年了，我觉得我比你简单啊，为啥就没人能解出来。”

“可能这届数学家比较笨吧。”

没走几步，他就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物品“说话”和人说话区别很大的，就类似于狗叫猫叫那种区别，一听就知道是物品。

陈书龙脚步就停住了，又转身看着半掩的礼堂门。

“五年七年的题？数学家？那不是秃头协会，也不是会议营销，那是一场学术交流！”陈书龙摸了摸自己流畅的头发，突然庆幸自己不是学霸。

虽然他学习没那么好，不过对于这种学术方面的大牛，他心中一直保持敬畏的，人类的知识进化就是他们一手推动的啊。

陈书龙轻轻走过去，伸手把那门缝扒的更大。

他只打算推开一点，让自己看得更清楚，可那门却一下开了。

是一个文质彬彬但个头很高的青年打开了门，他眼神还有些疑惑，“请问，你是哪位教授的学生？”

“我倒是想当他们的学生，可我不够格。”

“你也是来拜师的？”高个青年明显是误会了什么，好像看到了知己，“哎，他们的眼光都太高了，我拜托我的校长写推荐信，他们都不给面子。就今儿这旁听的机会，还是我自告奋勇来当看门的换来的呢。”

“失敬失敬。”陈书龙对这高个青年的坚持顿时肃然起敬，“不知你哪个学校毕业的？”

听这青年的口气，貌似他的校长很吊的样子。

“斯坦福的。”

“厉害！”陈书龙竖起了大拇指，“能考上斯坦福，你能力没问题的，肯定能如愿拜师。”

“哎，借你吉言吧。”高个青年道，“我看你一点不着急的样子，对拜师莫非胸有成竹了？”

“对拜师失败胸有成竹。”

“哈哈，哥们就别谦虚了，我一看你的气质就知道你是牛人。”高个青年向陈书龙伸出了手，“还不知道你是哪所高校毕业的呢，哈佛？耶鲁？还是剑桥？”

“江城职业学院。”

吱嘎！

高个青年的关节瞬间结冰一样，伸出半截的手定在那了。

“哪毕业的？”他声音都变尖了。

“江城职业学院。”

“……”高个青年心中是一万只羊驼狂草而过，你一个职业学院的来凑什么热闹！

还亏他之前说人家有气质，眼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