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样的一个笑容？

那人顾子卿并不认识，似乎是楼上高三的一位学长。

究竟是怎么样的事才让他做出了这样的举动，顾子卿也不清楚。

他只知道……那个笑容是那样的张狂，那样的诡异。

那人躺在学校下那坚硬的水泥地上，鲜红的液体然后了他身上洁白的衬衫，同时也将那水泥地渗透至暗红色。

在他的脑后，同时还有白花花的东西流出，与鲜红混合。

顾子卿在探头看去事，正好可以看见，这个男人他裂开那张狂肆意的笑容。

那空洞洞的眼中，似乎还能看见他身前的那种嘲弄的眼神。

好像是在嘲弄这个世界，嘲弄此刻围观的所有人。

楼上，楼下尖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甚至还有属于胃酸的气味在教室里弥漫开来。

确实，在这个和平的年代，这样血腥的场景的确是多数人难以承受的。

顾子卿皱着眉头重新座回了位置上，虽然在雨洺姐的幻觉中那接近真实的杀戮让他此时几乎免疫了这些。

但是楼下那个男人，那张狂肆意像是嘲弄般的笑容依旧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子卿，没事吧？”

夏子曦有一些关切的问道。

“没事，只是那个学长……”

顾子卿皱褶眉头。

“那个学长，似乎很不对劲。就好像……”

“就好像一个与我们生活在一个不同世界的精神病人一样。”

“那不是精神病。”

李文白的面色有一些凝重。

夏子曦与顾子卿觉醒的能力大概率是与什么魑魅魍魉邪祟等等的无关的，所以他们没有任何的感知。

但是李文白刚刚分明感知到楼上的教室，有一抹阴风刮过。

是的，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阴风。

可是……这座小镇明明已经被庇护着……为什么还……？

李文白有一些想不明白。

“不是精神病么……”

顾子卿虽然也不怎么相信自己的这个猜测，但是他现在却难以想象究竟是什么东西造成了这种结果。

毕竟这已经不是原来的世界了，这个世界中的秘密实在的是太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顾子卿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他所遇见的那个鬼轿以及那个公园中的鬼影。

只是短短的两天时间，他就见过了两个生命因为这个九州传说中的鬼魅而逝去。

那是鬼嘛？

顾子卿看了看那些依旧凑在窗边探头探脑，难以压抑自己凑热闹的天性的同学们。

假如是鬼的话……那么他们甚至是全校的师生都会不再安全。

此时的教室显得很是诡异，看过的人缩回自己的位置上，或是脸上苍白，或是作状呕吐，或是……兴高采烈的向别人讲解他所见到的。

而没看到的，却不断的探头探脑，试图挤到窗边去。

不过顾子卿的位置周围却被人下意识的忽略了。

这是李文白所做的，明明是掌控剑仙之力的他却意外的对与这些削弱人类感知或者欺瞒的术法十分的擅长。

“是鬼……而且不是一般的鬼。”

李文白确定了顾子卿的想法，他想起刚刚自己听到的那个笑声。

“刚刚的那个笑声，你们有听到么？”

“当然有。”

顾子卿依旧皱着眉头，那个张狂却阴森森的笑声让他也同样印象深刻。

夏子曦点点头，不过她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波动。

反而顾子卿似乎看到了那个未来的她。

“那笑声也很不对劲。”

李文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