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本来没有人,突然又多出了个身影,怎能不让人惊慌?确切长什么样都还没怎么看清楚呢,姜珏心里一咯噔,下意识的往后一退,却被那具女尸一绊,差点摔倒在地。
等姜珏缓过神来,发现自己腿还架在那女尸腰上,急忙一缩,然后手足并用的,远远退开。
来的并不是土地爷,而是一个穿着寿衣的老叟,长得面黄肌瘦的。
“你...你是谁?”姜珏定下心来问,之前在清平乱葬岗时,是有所依仗,在水下俞元时是被蒙在骨里,如此独身一人,手上又空无一物时,姜珏多少有些底气不足。
“小兄弟,咱们可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啦?”这人面无表情,嘴唇开合间及不自然,应该是和黎雄一样是具被上了身的死尸。
“我们认识吗?”姜珏上下打量了对方,怎么也无法从记忆里搜寻出与眼前这个人有关的事情来。
“怎么不认识?还在你故里见过呢。”老叟接着说道:“城郊,那间寿材铺,想起了没?。”
这么一提醒,姜珏立马就有了印象了,当初若不是那个奇怪的寿材店老板,告诉他们破局之处在西山乱葬岗,可能姜珏与黎雄困死都未必能出的来,严格来讲的话,这人对姜珏还有救命之恩。
一念及此,姜珏甚是高兴,对面前人致谢道:“当初还得多谢前辈传我四句谶语,小子才有今天。”
“不必急着道谢,这是我欠你的。”
老叟说的莫名奇妙,姜珏也是不知所云。那老叟笑了笑,道:
“没事,以后你自然就会知道的。”
对于这种没头没脑的事情,姜珏即便想追究,也不知从哪开始,索性就依对方所言,既然以后会知道的,那无非也只是早晚的事情,想到土地爷突然不见,于是出言问道:
“前辈,不知道方才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跟你年纪相仿的老者?”
“你说的是本地的土地公吧?”那人直言不讳,看样子一方土地并不在他眼里。
“正是这俞元附近的土地。”
“有些事,他不方便知道,所以我把他引开了。”
姜珏从之前对方给他留那四句谶语就知道,对方能知后来之事,来历绝不简单,所以他这么一说,也能理解。
“也没什么紧要的,就是有三件事情得与你讲上一讲。”
姜珏一愣,他知道对方出于好意,同时也马上能明白,他后面可能会出现什么大麻烦。
“这第一件事情,就是你拿的那根墨玉坠子。”
老叟居然知道墨玉坠子的事情,姜珏越发感觉他深不可测。
“前辈你是怎么知道,我得了这坠子的事情?”
“这个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记下我接下来同你说的事情就可以了。”老叟顿了顿,接着说道:
“这根墨玉坠子,其实是个封印的阵法,里面原本封着个东西。”
姜珏想到那天夜里从他身子里溜走的那股强大的意识,惊诧道:“啊,是不是我闯了祸?”
老叟摇了摇头:“这个你不用多管,你要明白,这个坠子呢,只不过是一个容器,它既然走脱了就走脱了。你不是犯愁这俞元到处的游魂无处可依吗?你依照之前的法子,可以把它们锁进这根墨玉坠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