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姜珏有些措手不及。青衣不知觉的上前了一步,看样子是想劫人,反应过来姜珏急忙一使眼色,她才退了回去。
面前的几个小兵他们并不是应付不来。只是姜珏清楚,青榕山上的事还未有个结果,就这么得罪府衙,失了大势的事情目前是万万不能做的。更何况他思前想后,到永昌待短短两日,他们并未做了什么违法乱纪之事,这几个兵丁突然闯来,十有八九是因为方才那死者。
“几位长官,我们只是路过此地,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还请示下。”
身后一人扳住姜珏手臂,口中喝道:“少废话。走...”
一语方闭,他们压着姜珏就出了客栈。旁边人见到如此情景远远的避开,生怕殃及池鱼,口中还说长论短的道:“该不会就是因为刚刚的事吧?”
“不知道,不过这个人好像就住在死者隔壁!”
“那就是了,看这人相貌端正,怎么会...”
“嗨,人不可貌相,你又不是不知道...”
虽然行的端正,心中没有鬼蜮,但是这些路人的言论让姜珏无端生出了一种隔世之感,恍惚一切又回到了清平,当时他被架着走向议事堂的那一瞬间。
离家虽然才一月有余,但是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怎能不让他感慨?
这几人才不管姜珏感慨也好,回想也罢。几人押着姜珏,直接把他带到了一处府衙之内。此时堂上端坐一人,正是之前在客栈里出现过的郡尉,左右扶刀而立。
郡尉见到姜珏被带进来,口中喝道:
“堂下所跪何人?”
姜珏也不多想,直接回答道:“清平小民姜珏。”
哪知姜珏这话一落。对方却笑出了声来:“你这小贼,编谎也不多思虑思虑,本官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姓甚名谁,从何而来?”
姜珏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如实讲到:“小民姜珏,确实是清平人士。”
话音未落,对方怒道:“大胆小贼,死到临头了还不肯吐实言,带人证物证。”
不一会,就一人被架到了堂上,他外衫已被剥去,浑身皆是血迹,已经昏死了过去,看起来刚刚受过刑罚。
“此人你可认得?”
姜珏低头一看,这人不是昨天在马厩里遇见的马善奎吗。而他们所言的物证,却是门外被牵来的死灵马。一瞬间姜珏脑海里有个念头闪过:莫不是马善奎把死灵马的事情告诉了别人?
可是他为什么要告诉别人呢,而且还搞得他自己还身陷囹圄,这于理也说不通啊。
这些看起来不相干的事情突然串在了一起,姜珏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他只能辩道:“大人,此人与在下只有过一面之缘,确实不认识。而堂下的这匹马,是小民在俞元时为朋友所赠。”
“朋友所赠,好一个为朋友所赠!那马臀上的疤痕呢?你别以为毁了马身上的烙印,把它饿得瘦骨嶙峋,本官就看不出此马是军马?”
郡尉一拍桌案,喝道:“说吧,你与身边的人是否一样,都是马帮的人?”
“马帮?在下确实听说过,但是在下与他们从未有过交集啊。”
看到姜珏不肯承认,对方显然有些恼火,直接喝道:“来人,责以三十军棍。看他还招不招?”
话语方闭,两人架着姜珏来到外面,另外两人按住手脚,举杖就要打。若是对着阴邪鬼物,姜珏可能还有点办法,但现在的情况,面对的却是活生生的人,他顿时就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