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珏进门后正在四处观望,一时想得认真了,竟然忘记了走动,后面的甲士不耐烦了。使劲的推了他一把,口里斥责道:“进去。”
甲士的声音冰冷不带感情,推得姜珏一个踉跄,差点撞到了前头青衣身上,引的周围人一阵侧目。唯独那马王爷与郡守等人没有看他。
不用猜,这郡守既然费了这么多周折,肯定无心关心姜珏他这一个局外之人。而那马王爷肯定也与姜珏一样,是一腔雾水,正等着郡守倒出那葫芦里的神秘药。
只不过二人都是上位者,沉稳老练得紧,一个等着对方发问,一个等着对方解答。倒是一旁的骅骝,哪受得了一刻的静谧,早就龇牙咧嘴的对郡守道:
“哎,你费了这么大功夫,把我们叫到这里,到底是想干嘛?”
骅骝的声音大刺刺的,在地牢里格外的响亮。一旁的马王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道:
“马某对属下管教不严,还请大人海涵。”马王爷说完,然后双手一揖,道:“听闻犬子在城中遭人暗算,看如今这情况,难道是大人救了他们?马某在这里一道谢过了,大人之前说要协助您核查那三人杀人一案,只管吩咐就是。实不相瞒,我帮中有个兄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也是为他们所害。”
一听到这里,姜珏就耐不住了,解释道:“马帮主,你可不能冤枉好人,马善奎马大哥的死,可跟我没有关系?”
“咿?他连名字都被你套出来了?”骅骝丝毫不让,步步紧逼。看这个情况,骅骝是认定姜珏害了马善奎了。
有什么办法呢?姜珏也很无奈,毕竟马善奎的人皮是从他自己身上掉出来的。本来想着马善奎尸骨全无,唯独留下这个东西,出去了能给他立个碑冢。这可好,碑冢没起,自己怕就要搭进去了。
正当姜珏百口莫辩,苦闷难堪的时候,一旁的郡守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们马帮的恩怨,我就不过问了,但是这次扣下贵帮少主,却是我授意的。”
“那你说人家马帮勾结夜郎遗族呢?”姜珏不嫌事多,浑水摸鱼的提醒到。
倒是马王爷的面色一直不改,回到:“哦?不知大人无故扣押我们马帮人,还给戴了一个通敌的罪名,可是何故?”
“看马王爷这神态,是一直在给本官演戏呢?你们通没通敌,就看马王爷你的态度了。不过原因自然是有的,就是本官想借你下属之口,引你来永昌郡一见。”
“大人严重了,马某见到您后才猜到一二的。不过大人要见马某,只需相招便可,何必如此繁琐?”
“你可是堂堂马帮之主,茶马古道上人人敬仰的马王爷,岂是本官三言两语就招得来的?”
“这么说来,所以大人才设计扣押我马帮兄弟,就是逼马某就范了?如果马某没猜错的话,若是我不答应,定会把那通敌的罪名扣在我们马帮头上。马某人在民间口碑甚好,但是我这不成器的儿子与这些兄弟们就不一定了?到时候是死是活,怕是都由大人说了算了吧?”
马王爷徐徐道来,一旁的姜珏此时才豁然开悟。他之前猜的没错,郡守的目的不在他姜珏,而是马帮等人。但郡守却不是要把马帮一网打尽,看着情况,似乎要与他们达成某种交易。
就在这时,听马王爷分析往的郡守抚掌笑道:“不愧为驰骋茶马古道的马王爷。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