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王爷用手摸了摸狌狌的头,甚是宠溺的看了它一眼,然后对郡守说道:“狌狌能知前事不假,但事情越久远对它的损伤就越大。当初我也是在西海遇见,怜它孤苦无依,就一直把它带在身边。”
“本官知道,这事是为难马兄了。”郡守一躬身,显得有些诚恳。
“无妨,毕竟是造福于民,再说只是一青榕山上的山精野怪而已,应该不会对狌狌有太大影响吧。如今万事俱备,就只看大人您如何安排了?”
“这个本官早已想过。青榕山上的信徒不绝,这种事情不能当着他们的面,因为一旦如此,就会使群情激奋,所以本官的意思是这样...马王爷你看如何?”
郡守附在马王爷耳畔一阵私语,马王爷似乎也认可他的计策,连连点头。直到语毕,二人相视一笑,才分手作别:
“那今天就劳烦马王爷以及马帮的诸位弟兄在这委屈一宿了,有什么要求,就尽管提,本官现在去为明天的事情早做安排。”
“大人为民解忧,马某能尽这犬马之劳已是荣幸,就无须客气了。此事马某一切听从大人安排。”
“好,那就回见。”郡守一转身,然后就要下去,恰好看到姜珏等人再一旁,于是对下面人吩咐道:“把他们看管好了。”
“诺。”一众狱卒领命,等到郡守远去,便将姜珏等人与马王爷分开,关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这里正是马善奎,姜珏之前被关的那间。地上柳姥姥,以及那对母子的尸身已经不见,只是地上隐约还有点湿黏,提醒着姜珏这里发生过的一切。
“咿,现在我们和那群姓马的不在一个地方,你的土遁之术应该有用吧?”青衣望着白羽突然提醒到。
“好像不行!”
“还是被禁了,不可能吧?”
“很微弱,我怕是只能带一人出去。”白羽试了一下,脚下有黄光微微荡漾。
“要不你先和白羽出去吧,明天我再与你们汇合?”青衣望了眼姜珏,试探性的问到。
可姜珏是谁?他自小就喜好听那些英雄意气,也立志要如那些人一般。怎么能够弃青衣一介女子于牢狱中,自己苟且偷生?要走,在闹市的时候,他早就走了,只见他摇了摇头,很果决的道:
“不用说了,我不会至你于不顾的。”
“哼!青衣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就像上次在俞元一样,反倒是你在,还让人投鼠忌器。”
白羽的话还是那么不近人情,话虽然不好听,但姜珏都差点被他给说通了。可一想起俞元的事情,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但是让你们中随便一人涉身险境,我姜珏做不来。”
“你当真不走?你不走我们走...”不知为何,青衣突然有些情急。
“你们要走就走,我只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对马王爷他们说了,我相信他们会清楚的。倒是你们两个,从之前到现在一心想让我离开?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姜珏本是无心之语,但不知为何,青衣的眼神却有些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