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黄音容的女儿作贱到这地步,怪谁呢?”黄音容咬牙切齿地看着金国良,金国良回避着那双凌厉无比的眼睛,心里也躁动着同样的疑惑。
“还不是怪你,你看看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怕老婆,这都随了你金国良啊,我可怜的瑜珏啊”
黄音容捶胸顿足,失声痛哭。金国良无语,他知道黄音容一向如此,孩子的优点都随了母亲,缺点尽是他金国良给的。
“不行,不行,这做兄长的都还未娶亲,她怎么就随随便便嫁了人?”黄音容神情恍惚地抓住金国良的衣襟,使劲地摇晃,就像抓住一个偷东西的窃贼,要是交不出她想要的东西来,势必不会罢休。
“夫人,这都是命,怨不得别人。”被摇得晃头晃脑的金国良无奈地叹息道。
可黄音容已经深陷偏执的意识之中,根本就听不进金国良认命的叹息。
“这崔忈甫算盘打得可真好啊,一不纳采、二不问名、三不纳吉、四不纳征、五不请期、六不迎亲,该省的都省了,连亲家也不通知一声,简直是目中无人,强抢民女嘛,他这是故意针对我们金家,瞧不起我们金家”
黄音容激动地想到哪说到哪,眼里充满了愤怒,手上一刻也没有放过金国良,他只是硬着头皮听着,任凭她发泄着心中的不平。
“金老头,你,立刻去把我的瑜珏带回来,我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把女儿送了人,这也欺人太甚了。”黄音容突然松开手,退步,指着金国良的鼻子说。
“夫人,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金国良摆了摆头,慈眉善目地拉起他夫人的手,“除非瑜珏她自己愿意,否则谁也别想带她回来。”
黄音容一听,心中堵得慌,突然就感觉到一阵眩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金国良吓得赶紧请来了郎中。
郎中把了把脉,对愁眉不展的金国良说,“老爷放心,夫人只是怒火攻心,气血两亏,服用几贴安神补气的方子很快就会好转的。”
“那就好,那就好。”金国良谢过郎中,给躺在床上的金夫人掖了掖被子。
他伤情地拉着黄音容的手说,“音容啊,我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就是害怕你动怒,你看你,我这一说你就倒下了,为夫真是后悔啊,以后你可千万别生气了,这女人一生气就会老得快”
“怎么?你这金老头是嫌弃我老了不成?”黄音容突然睁开眼睛,瞪着金国良。
还未反应过来的金国良着实被吓了一大跳,不过看到黄音容醒来,他也感到十分的宽慰。
“我哪敢啊?再说我怎么也不会是那种人。”金国良笑逐颜开。
“这口气我是怎么也咽不下去。”黄音容缩回手,侧身背对金国良,“你赶紧给鹤儿捎个信,让他回来一趟,这妹妹都这样仓皇的嫁人了,他这个做哥哥的也该知晓。”
黄音容咳咳着想要坐起身,金国良马上在她身后支了个枕头,扶起她坐好。
“水。”黄音容由着被宠的劲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