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良愤愤地说完,就朝他的书房走去,黄音容也跟着走了出来,轻轻关上了门。
“金老头,你说话就不能温柔点?鹤儿刚回来,你对他凶什么凶?”
“夫人,他都这么大的人了,你还惯?”
“我就这么一儿一女,女儿她不争气,我都快活不下去了,你再把鹤儿逼出问题来,我跟你没完。”
“你知不知道就凭鹤儿现在这德行,若不好好管教管教,以后吃不完的亏。”
房门外的你一句我一言,金夸鹤听得字字真切,他懂父母的一番苦心,却始终不明白一向仁义道德的爹娘为何就没有顾全大局的胸怀?
突然门外响起两声敲门声,金夸鹤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先前报信的小浓。
小浓微微翘起唇角盯着她从小跟随的大公子,然而金夸鹤根本就没有认出来她是谁,不过一个丫鬟而已,他又怎么会记得呢?
小浓顿觉失落,呆呆地望着一桌子没有动几筷子的酒肉。
“你愣着干嘛?”金夸鹤一边解着衣服一边朝小浓走过来。
小浓背对着他,听到问话时,展露在脸上的微笑一转身就惶恐即逝,“大公子,我,不要”
“”金夸鹤不明白地皱了皱眉,“你是来收拾这一桌子酒肉的吧?傻愣着干嘛?”
小浓一怔,马上羞红了脸。原来是她想多了,金夸鹤根本就没有想起她是谁,兴许早就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朝他点了点头,赶紧把桌上剩下的好酒好肉连盘子放进篮子里。
小浓收拾完桌子正要跨出门去的一瞬间,金夸鹤突然叫住了她,“你们平常有肉吃吗?”
这话问得就像是怀疑小浓要背着主子把这些酒肉偷吃了似的,小浓觉得特别伤自尊,半天缓缓回道,“没有。”
“那你想不想吃?”金夸鹤好像看出了丫鬟想吃肉的心思,逗着说。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负责收拾,这些主子的东西,就算给奴婢一百个胆,奴婢也不敢。”小浓倒是很识趣的奴婢,听到金夸鹤直面的疑问,她就连忙跪地求饶。
“你快起来,主仆都是人,你就没有想过这样很不公平么?”金夸鹤一把拉起跪地的小浓。
小浓一听金夸鹤这紧接着而来的疑问又扑通一声跪地,“奴婢怎么敢这么想?奴婢就是奴婢,主子就是主子,从来都是尊卑分明,小浓又怎么敢觉得不公平?”
“不公平就是不公平。”金夸鹤突然很生气,莫名其妙地大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