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护卫,你的肚皮又不听话了?”戚将领头也不回,仅凭声音就知道说这话的是司云。
自从李嵘去世之后,李府就由司云和戚将领打理,能以一种他就是老大的口吻说话的人除了司云也就只有司云了。
不过他倒不是真把自己当做了老大,只是日渐萧条的李府已大不如从前,他渐渐懂得苦中作乐爱开玩笑而已。
“没办法,谁叫我是伤员呢,我不饿,我的伤口还饿着呢!”司云有些跛脚地朝这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来,还一边走一边虚着眼睛望了望天上那轮红日。
“时候不早了,太阳当空照,也该吃饭了吧?”司云懒懒散散地说。
“好像是该吃饭了。”古吉摸着咕噜噜叫的肚子也朝那轮红日望去。
“哎,你们两个不是找吃的去了吗?敢情这半天没弄个吃的来,又多了两张吃饭的嘴啊!”
司云盯着麻杆和古吉空落落的手摇了摇头,又看了看两个新来的难民,先是蹙眉失望立马又咧着嘴笑了起来。
“哎呀,司护卫,您可别再取笑咱俩了!”麻杆难为情地说,总觉得司云笑里藏刀,盯着他哪里都不自在。
自从他和古吉来到李府就没少被司云拿来寻开心,就拿他们互相恶作剧的“猴子”和“大猩”来说,就被弄得最后不得不求饶道出真名来。
麻杆可开不起玩笑,更不想被人当众当猴子耍,因为他的体型与猴子确实太像,只要有一次把他当做猴子,往后大家一定会把他与猴子紧密联系在一起,所以他是后怕了。
“好啦好啦,大家可以休息了,一会珍珠她们就该要送饭来了。”
戚将领看出来麻杆和古吉都有些害怕司云的捉弄,他看了看灿如黄金的太阳,又怕司云开的玩笑让二位新来的下不了台,便笑盈盈地说,“你们别介意,我们司云护卫向来是喜欢开玩笑的。”
“我看司护卫这伤应该是有很久了吧?”金夸鹤并不介意司云贸然的玩笑,倒是司云身上久不见好淤青重重的伤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是有这么久了。”司云想了想与崔元山打架的那日,好像是过了好久了。
“可能是伙食不够好,所以好起来比较慢吧!”
被人弄成这样,谁都有难以启齿的羞愧,司云此时也想把话题转移开,只不过他本来就嘴笨,所以始终不能绕出话题。
“这伤看起来倒像是与人打架斗殴所致,不过此人下手狠毒,我建议司云护卫还是好好找个郎中看看,我觉得这伤在表面是其次,内伤可就不能轻视啊!”
越安一直观察着司云身上的伤,似乎有似曾相识之眉目,但心里却又不敢肯定,只是以谨慎之必要劝诫。
“是吗?那个崔元山下手确实阴毒,几日不过招,我当刮目相看,下次我一定把他打得落花流水,让他比我还惨!”
司云恶狠狠地朝泥地里踢了一脚,想必是踢得痛了又不好意思叫出声来,就硬生生地把脚抬了回去。
“司护卫,你可要信我这一回,我之前在陀佛庙目睹过和你伤情差不多的人,只是他们没有你这么幸运能支撑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