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想吃肉么?还不把这些看着就有食欲的成了精的野狗拖去小寒洞冷藏起来!”金夸鹤不跟自以为是的邢大管家一般见识,还轮不到区区一个崔府的下人在他面前指手画脚。
金夸鹤话音一落,早就沉不住气的越安二话不说就把困在天网里的人拖了起来,力气大得惊人。
邢大管家猛地瞪大了眼睛才发现逃脱的贱奴居然也混在其中,而且还是掌心一直想重用的越安,没想到传言他落下深不见底的悬崖,居然都还没有死,那么另一个与他一起逃跑的人应该就是金夸鹤。
只可惜他明白这一切太晚,他根本来不及向对方问个明白,就被大力气的越安拽出了洞外。
早就被金夸鹤识破身份的罗马力气也不小,此时他见越安一个人拖着一伙人并不容易,而现场除了他恐怕也是没有人有本事把十来个成人打包拖起,于是他主动上前拖起天网尾部,在两个大力士的合力下,轻轻松松就将其拖行到了小寒洞,并扔进铁笼子里锁了起来。
罗马一出手就彻底暴露了他的身份,不仅所有的奋勇军都认出了他,就连邢大管家也再次被惊吓到。
“你这个盗贼居然也在这里?”刺骨的寒气使他全身哆嗦起来,尽管蜷缩着也不能避免牙齿互磕得难受,可他还是忍不住要问上这么一句。
“我在这里就等着吃狗肉!”罗马站在小寒洞外温暖的阳光下,略微上扬的嘴角使他长久以来的怨恨全都发泄出来,似一番痛快和惬意。
“原来你不是哑巴啊?真是个硬臭的贱骨头,那么折磨你也没能把你弄死,你是怎么逃出来的?”邢大管家仍然很好奇,心中沸腾的愤怒使他忘记了寒冷和枷锁,竟然想冲出笼子掐死阳光下得意的少年。
“不死,就是不让你们好活!”罗马侧身看了一眼冻得快不行的邢大管家,眼里的锋芒足以说明他内心深处藏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被束手束脚的邢大管家那一激动犹如回光返照般使他再度跌倒在地,不服气的咆哮声渐渐失去了活力,像没了油的灯芯。
此时的大洞已经被罗马的身份搅起一阵波澜。
“你们奋勇军可真能耐啊,三番几次悄无声息地把人安插在我们李府,真是用心良苦啊,是想打什么歪主意吧?”知道大力真实身份的司云可没这么容易就装作淡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不说清楚,还真不能把他心里的疙瘩抚平。
卓步堂坐在大石头上尽情地喝着冷藏的好酒,折扇一左一右的摇着,俨然一事外闲人。
“这是一个误会。”金夸鹤一脸平静,但也不能任凭被司云说得如此不堪。
“我见到罗马时也大吃了一惊,只是当时的情况不便于揭穿他的身份,我也不知道他现处什么情况,所以还请各位谅解,金某绝对没有意图安插人窥视李府。”
“亏我还对他那么好,没想到他居然隐藏得这么深,不知道你们还隐瞒了多少事?”珍珠更是一脸的不高兴,平日里虽然偶尔会对大力大吼大叫,但怎么说她真心的同情和好意也是被悄无声息地骗取了,心中多少是不平衡。
“珍珠姑娘,戚将领,司护卫,我金夸鹤对天发誓,这真是个意外,我没有想到罗马去崔府打探消息会落得如此凄惨,最后又被你们救起,我也不明白他为何没有回到西岭,又为何隐瞒了身份一直住在李府,但我猜他一定是有难言之隐。”
“没关系,军主,我们相信你。”向来不拘小节的戚将领没所谓地安慰道,“再说罗马这个人没有坏心眼儿,也确实没有对我们做过什么不好的事,反而还帮了我们许多忙,是吧?珍珠。”
戚将领打着圆场,看向嘟起小嘴的珍珠,临时起意将其拉做同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