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良朝他的夫人轻声喊了一声,而他的夫人正盯着画面里的人,眼神呆滞毫无反应。他夫人那表情显然是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以至于完全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世上确实有长相相同的人,但是这种巧合少之又少,永远不会这么巧,在你家既找不到金夸鹤的踪影,那灵石显现的人又恰好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不说他是金家大公子还真没有人会相信。”
崔忈甫背靠在椅子上,早就从黄音容的眼神里察觉到了什么,所以他更加确定金国良和他的夫人一定对他隐瞒了什么。
“”崔忈甫说得头头是道,又有灵石作证,金国良欲狡辩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得连连叹气。
“太傅什么话也不必说,待掌心把令公子请回必然真相大白。”崔忈甫心中有数,很得意地斜靠在椅子上,抖动着双脚。
此时金府的大门外,金瑜珏的贴身丫鬟红儿刚走到门口就发现金府的气氛有些不同往常,于是她躲在大门外偷偷地朝里边张望着。
“他们这是在哪里?”半晌,金国良才鼓起勇气,仍然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地小心翼翼问。
“西岭。”崔忈甫淡漠地回答。
“哦!”
金国良琢磨着与金夸鹤只有书信往来的这些年,金夸鹤从来只是问候,根本不提学本事的事,还总是对他关于山的话题避而不谈。
一想到这里金国良似乎有些懂了其中的缘由,怪不得他突然就关心起贱民的事,原来这一切都与他息息相关。
“看来金大公子是背着你们做了一件让你们觉得很光彩的事啊!”崔忈甫讥诮地看着突然面色晦暗的金国良,好像那脸上写满了认罪和忏悔似的令他十分兴奋。
“他再往前走一走就可能是下一个君主,可惜啊可惜,光宗耀祖就差这么一步。”崔忈甫死死地瞪着已经汗珠布满额头的金国良,一步步逼近地说,“接下来就是脑袋搬家,灭九族的事了。”
崔忈甫猖狂地大笑起来,金国良愣在原地,浑身都在颤抖,他尽力克制怒发冲冠的情绪,两只眼睛开始发胀发红,几乎快要爆裂。
为了不被崔忈甫的人发现,红儿不敢再继续偷听下去。她不动声色地顺着墙脚匆匆溜回到崔府,把所见所闻都告诉给了金瑜珏。
“看来我们还是晚了一步,早知道我当初就该把这事先告知了爹娘,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金瑜珏在种有月季的长廊里走来走去,心中一场烦乱。
“小姐,您不要自责了,这事也不能全怪您,一面是您的亲大哥,一面又是您的爹娘,您想着大公子早日回头,又想着父母安享清闲,这世间本无两全其美的事,您又何苦这样为难自己呢?”
红儿非常贴心地发出肺腑之言,只希望她的小姐能够平安无事地渡过劫难。
“要不去求求公子吧,兴许他能有什么好办法。”红儿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