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杆满脸是血,神情抖擞,却咬牙切齿地瞪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奋勇军,然后用尽他最后的力气把手里的弯刀朝着前方狠狠扔去。
那把旋转着飞出去的弯刀正好绕过一个敌人的脖子,那个人站在古吉的背后准备来个突击,可惜还未得手就倒在了麻杆的弯刀之下。
其实古吉本来是奔着被敌人擒住的麻杆而来,虽然他们是死对头,但真当麻杆处于命悬一线的危机时刻,他本能的反应却和麻杆一样不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有事。
可是古吉并不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背后也突然有了危险,而麻杆就在扔出弯刀的那一刻,架在他脖颈上的大刀也狠狠划拉了过去,顿时鲜血从口子里喷射而出,远远地喷打在古吉的脸上。
古吉突然一怔,眼睁睁看着麻杆倒下去,麻杆还在对他微笑,似乎是在说什么兄弟情深的话,顿时让彪悍威猛的古吉热泪盈眶。
他举起手里的大刀,趁把麻杆杀死的敌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大喊大叫着胡乱一通砍过去,等对方回过神来时已没有了还手之力。
敌人的鲜血溅了他一脸,混洒在麻杆的血迹之上,使他的脸看起来只有一片红色。
古吉痛心疾首地捶打着自己,他恨自己的迟钝,恨自己出手不如一向慢条斯理的麻杆快。他多么希望麻杆能听到他对他说一声抱歉,可惜这已经是不可改变的遗憾。
一想到这里,心中的愤怒和怨恨瞬间就化作了更大的力量,他感觉是麻杆的魂灵注入了他新的力量,他不顾一切地再次冲入厮杀的混战中。
金夸鹤已经和掌心打了无数和回合,始终不分上下。
“听你爹说你从小就在外边学本事,没想到还真有两下子。”掌心与金夸鹤各占领了一块石头,她对着他站着,毫不吝啬赞扬对方,“不过本事没用在正道上,倒是走了歪路,还真是可惜了。”
“少废话,不服气,接着来!”金夸鹤把剑直直地指向趾高气扬的掌心。
“看起来你很恋战,是很久没有这么痛快地打过了吧?”掌心歇着脚,不紧不慢的朝金夸鹤望了一眼。
“女人就是话多,来吧,今天就让你有来无回。”金夸鹤踮起脚纵身一跃,飞身出剑。
掌心轻轻地朝一边跳开,刚好躲过金夸鹤直杀过来的剑。
“如果你没有了手里的剑,你还会这么轻松应对吗?”掌心摊开手,示意为了公平起见金夸鹤应该和她一样徒手来做个了断。
“别傻了,我可不是在和你玩游戏,刀剑无眼,我提醒你留点神。”金夸鹤到底还算聪明,他才不会上当。
“多谢提醒,公子不愧是军主,很有主见,是一个合格的领头人。”就在金夸鹤放松警惕的时候,掌心定定地朝他笑了笑,却冷不防地从袖笼里发出几支毒针来。
中了毒针的金夸鹤瞬间脸色铁青,拿刀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见他手里的剑突然甩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