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已经嫁为人妇,可笑的是我这做娘的连一口喜茶也没有喝上,这样的女儿就当是我白生白养了。可我还有一个儿子,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儿子身上,我不能,我不能失去他,他就是我的命啊。”
黄音容不停地捶打着胸口,撕心裂肺地嚷着,“同样是为人父母,**师您就高抬贵手吧,看在瑜珏的份上,就当这是一场误会,您就放过鹤儿,好不好?”
“夫人,实在不好意思,崔某十分同情你的遭遇,只是老夫身居要职,专门负责抓反贼一事,如今拖了这么久的事终于有了眉目,你说这皇上要是知道我擅自做主放了反贼,那接下来岂不是要抄了我崔家么?”
好不容易有机会搬倒这个不左不右,从来不支持他的金国良,崔忈甫怎么会听一听妇道人家眼泪花花的恳求就轻易改变主意的?
“您去查啊,你把那些反贼通通抓来一个个严刑逼供就会知道,我家鹤儿是被他们逼迫的,你不信我给你看鹤儿这些年捎来的信,他可一直住在灵山,怎么会在西岭?怎么可能还是反贼的头目呢?”
黄音容几乎失去了理智,断断续续地一会儿高声一会自言自语。
“太傅,你家夫人神经绷得太紧了,先叫她下去休息,你和我在这里一起等就好了。”崔忈甫对金国良说道。
金国良叫来丫鬟把黄音容带回了房间,然后又阴沉着一张脸,默默地坐在了椅子上。
“不错,太傅果然是经得住大风大浪之人,老夫实在是佩服。”崔忈甫看了眼默不作声的金国良,他看不出顽固不化的金国良到底是胆小还是沉稳。
“不敢当。”金国良淡淡地回道,满脸的倔强。
这个时候守在大门口的崔忈甫的两个手下拦住了一个人,然后听到一个女人大声地说,“放我进去,我有重要的是要找老爷。”
“老爷吩咐,现在除了掌爷谁也不得进金府。”
“那么你去问问老爷,是不是连崔元山的小命也可以置之不顾?那么我现在就回去了。”李霁朝大门故意放大了声音。
“是谁在外面?”崔忈甫听到大门外的声音,很意外地问。
“回老爷,是少夫人。”
“谁?”崔忈甫难以置信。
金国良更为震惊,他以为是金瑜珏知道金家出了事特地赶回来,他又担心在这节骨眼上突然回府岂不是找死?
正当他为这事担忧的时候,门外回话道,“是大少夫人。”
听到回复他总算放心了不少,可崔忈甫就不明白了,他突然一皱眉,还是松口道,“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