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良心里咯噔一紧,凭他对崔忈甫的了解,恐怕金夸鹤很难脱得了反贼的罪名,恐怕性命只在旦夕。
李霁也不确定她临时的胡编乱造对心狠手辣的崔忈甫有用没用,只是看崔忈甫的样子,她估摸着有半成的把握。
“一切任凭**师处置。”金国良很是无奈,如今能暂缓金府的罪名已经是万幸,只怕再多一言善变的崔忈甫又将改变主意。
崔忈甫很想坐实了金夸鹤的罪名,迫不及待地再次把灵石召唤了出来,光影里,只见掌心带着人马朝落荒而逃的奋勇军追去。
崔忈甫下意识的笑了笑,神色里有几分得意,而站在大院里的金国良却看得心惊胆战。
受伤的金夸鹤被大力气的越安抗在了肩头,第一个朝着树林子里逃了去,紧接着是罗马,他把僵硬如磐石的司云抱起,跟着越安也躲进了树林里,然后是戚勇,卓步堂,珍珠等人都随后躲进了密集的树林里。
苍翠的树林里,阴森森地不时传来躲在暗处发出的动物的怪叫声。天阴暗得让人抬不起头,似乎要碾压这片血腥的土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卓公子,刚才你怎么不帮忙,竟和妇人一样胆小躲在一旁算什么?”珍珠小心翼翼地踩在到处是坑洼不平的草地上,对卓步堂袖手旁观的行为视如敝屣。
卓步堂神色淡定,一脚一脚地踩在横七竖八的杂草枯枝上,清脆的咔嚓声在宁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响亮。
“你可别不高兴!”珍珠看了眼保持镇静的卓步堂,“论你的功夫可比那掌心要强得多,你要是出手我们怎会落得现在这下场?”
珍珠说这话时特别大声,所有人都回过头来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卓步堂。
“各位,不是我不出手,而是本人大病初愈,体内的力气被大量封锁,似被冰冻般根本使不出力来,实在是爱莫能助啊!”卓步堂很无奈地解释着。
“卓公子不必自责,发生这样的事我们大家都不想,而且论你的为人来说,我们大家都相信你不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人。”戚勇走在最前面,掐掉一根横挡在前路的树枝。
“有人相信有人不相信,这世道就是这样黑白分明,相信的人多假的也是真的,反之不相信的人多,真的也会成假的。”
卓步堂摇着扇子看了眼嘟起嘴巴瞪着他的珍珠,没听明白的珍珠只听那口气就知道卓步堂转弯抹角地在说她。
“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珍珠甩下这样一句话,扭头就冲到最前面,拿着大树叉打着旁边足有一人高的杂草。
“卓公子,你是说你体内像被冰块冻住一样么?”走在前面的杨师爷调转过头来拉着关心地卓步堂问。
“嗯,好像是这样的。”卓步堂回答。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啊,你肯定是中了冰毒了,你知不知道那个小寒洞可是长年累月的寒冷啊,我们经常会在里面储存食物,像你那样躺着,那些杂七杂八的毒物自然会侵蚀到你的体内,而且你当时正是体虚的时候,这冰毒就更容易侵入体内,恐怕一时半会是不能好的。”
“原来如此,看来要拖累大家好一阵了。”卓步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哎,说这些干嘛?我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我们应该相互照应才是,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古吉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