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金夸鹤咳嗽了两声,不知是身体上的难受还是心里的难受,使他眼里盈满了眼泪,他表情痛苦地摇了摇头,“罗马命真苦,也怪我没能保护他,看来我也是没有办法向他的姐姐交代了。”
“姐姐?是谁?怎么没有听人说起过?”杨师爷清理着挎在肩头麻布口袋里的药草,听到金夸鹤的话便为之一惊,诧异地问。
“说来话长,都是些命苦的人。”金夸鹤缓缓闭上了眼睛,又很无奈地睁开,长舒一口气。“凤都早晚会败在这些人的手里,我们一定要反抗到底,不能妥协。
金夸鹤此言一出,立刻就煽动了大家对崔忈甫的仇恨,不约而同地喊道,“杀死崔忈甫,为罗马报仇。”
“仇恨的种子一旦播下,就很难抑制它不窜根发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卓步堂在一片喊杀声中感慨地摇了摇头,慢悠悠地踱步到珍珠跟前,小心地摸了摸斜躺在她怀抱中差点变成树妖的司云,突然眼色一亮,似乎有了救人的办法。
没有靠灵石追踪到反贼的崔忈甫早就愤怒地甩着袖子回到了崔府,他前脚刚进门,后脚就看见掌心神情低迷两手空空,崔忈甫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不是已经快得手了吗?怎么就让煮熟的鸭子飞走了呢?”
“属下无能,下次我一定提着金夸鹤的脑袋来见**师。”掌心一进门就跪在地上,头也不抬。
“下次?人生能有几个侥幸换来下次?”崔忈甫背对着令他失望至极的掌心,摇了摇头,突然扬起眉梢不解,“你怎么会差点丧命在大蟒的肚子里?你不是很少失手的吗?”
掌心眉心跳动,不由得心里犯着紧张,迟疑,“是属下无能,没有想到那仅剩的半块林子里居然会有这样的怪物。”
“你一向办事谨慎,这次实在太让我失望了,就算有一百条大蟒,你也应该能对付。”崔忈甫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垂头自责的掌心。
“那林子实在诡异,属下猜测那里一定还有不少的怪物,肯定是它们掩护了那些反贼逃跑,否则属下早就提着金夸鹤的脑袋回来见**师了。”掌心警觉地回答,十分担心崔忈甫也把她当做无用者扔进炼丹炉。
在她前面就有一个同样是崔忈甫精心培养出来的听音就是因为在一次任务失败后,被崔忈甫丢进了他的私人炼丹炉,这件事是所有杀手思之极恐的事,在掌心心里同样烙下了深刻的痕迹。此时的她表面沉静,心里却极度惶恐不安。
“金夸鹤逃走是你的失职,不要凭空捏造一些假象,那都是你的心里在作怪,你要是没那个本事,我可以换人。”崔忈甫转过身来,用粗糙的大手拖起掌心的下巴,盯着她的那双恐惧而冷亮的眼眸。
“属下一定不会再辜负**师的厚望,一定会将那反贼悉数抓回来,为了**师的宏伟大业,掌心至死不渝。”掌心十分克制因为害怕而颤抖的身体,可还是被精明的崔忈甫看穿。
“呀!”
正在谈话间,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声,一个丫鬟跌跌撞撞从后院狂奔到前院,伴随着因为偷窥而不小心把碗一样的东西掉地上的声音。
掌心像她发出的剑一样飞速从拐角处把发出尖叫声的女子抓了出来,“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偷听我和**师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