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臻见了小胖墩,笑着俯下身子去,伸出两只手,将跑到榻边的小胖墩给抱上了榻:“福秀怎么今日来看皇姐了?”
这个小胖墩便是姜玄锦同顾时好最小的儿子,方五岁的姜文***名叫福秀。他觉得这个乳名土,但是小儿贱名好养活,姜婉臻同他说福秀很好听,说皇兄皇姐的乳名都可敷衍了,取了个单字便这样叫了,只有福秀的乳名是两个不一样的字。他便欢欢喜喜的接受了。姜文尚还笑过这个小胖墩蠢。
姜文硕坐在榻上,抓着姜婉臻的手,拎起来看来看去,脑门上出了一层薄汗:“皇姐没事吧?我听说皇姐被马儿踢了…坏马,坏马!”
姜婉臻哭笑不得,接过芒种递来的帕子,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哪儿听说来的,皇姐没被马儿踢,马儿是好马,是有坏心肠的人拿钉子扎了马儿的脚,马儿觉得疼,才不小心波及了皇姐。福秀以后不要跑的这么快,你看崔嬷嬷可担心了。”
姜文硕点了点头,想到马儿居然被人扎了脚,便觉得自个儿的脚也疼了,又道:“那马儿不是坏马,是那个坏人太坏了。这马好可怜。”
姜婉臻点点头:“是呀。以后福秀遇到什么事,都要问清楚了,可不能冤枉了好人。”
姜文硕乖巧的答应了。皇姐说的肯定是对的。
姜文尚受了冷落,将小胖墩拎着后颈的衣裳拎到了地上:“身上脏死了,别上你皇姐的榻。”
姜文硕委屈巴巴的瘪了瘪嘴,两只眼睛巴巴地望向姜婉臻。
姜婉臻见了心都要化了,忙让姜文尚把他放下来,道:“不碍事的。”
这厢兄妹四人在说话,那边顾清朗和薛行止、顾清河两人在讨论。
顾清河问道:“你们觉得这事是何人所为,有什么目的?”
薛行止拧着眉头,摇了摇手里的折扇:“不好说。也有可能想一箭双雕。”
顾清朗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薛行止摇着折扇,慢悠悠地道:“说不定啊,是哪个看不惯顾家的,同时又嫉妒小公主的。毕竟小公主身在后宫,皇上又没有妃子,很难招人恨。除非引来了哪个小姑娘嫉妒。”
顾清河轻笑了一下:“你觉得这事儿是哪个嫉妒公主的小姑娘能做出来的?能混进马厩,趁我们出去的一会儿功夫下手,动作如此利落,一定是行家。”
这是顾桑敲了敲门进来,禀道:“少爷,一共有三家派了人来问。一是丞相府,二是卫国公府,还有一个是庄王府的。”
顾清朗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具体谁派来的?”
顾桑道:“派人跟着了之后,发现丞相府是丞相大人派了人来,卫国公府是您外祖母拍了身边丫鬟来问,庄王府是小郡主身边的丫鬟差了人来。”
顾清朗眉头蹙了蹙,没接话。
薛行止接茬道:“那看来可疑的就是丞相府。毕竟庄王府那个小郡主爱慕你可不是什么秘密,她会派人来问,还不是担心你这个情郎?”
顾清朗却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不能是她?”他心里知道姜雨薇的恶毒,自然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薛行止夸张地捧着心道:“天哪,你怎么这么绝情,人家一心爱慕你你却怀疑她?唉,要是是我,怕是心都碎了。”
顾清朗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薛行止只好摸摸鼻子,耸了耸肩,不说了还不行吗?
顾清河饮了一口茶水:“某人倒也是郎有情,妹无意的。”薛行止吃了瘪,又不能对未来大舅子恶语相向,便狠狠地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泄愤。
顾清朗吩咐顾桑道:“派人去盯着丞相府和庄王府。”
顾清河惊讶道:“你真的觉得小郡主一介女流,有这种能力?”
顾清朗不置可否:“她或许没有,庄王呢?庄王子嗣不旺,庄王妃又极宠女儿。况且…指不定能找谁办事呢?”顾府的马场守卫再严,也不算是绝无可乘之机。想要不被发现到马厩跑一趟,能做到的人是有的。
再说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谁都明白。
薛行止又道:“你有没有想过,说不定人家根本没上套,不需要来查探虚实。”
顾清朗却笑了笑:“不会的。就算如此,我也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