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绝尘把祁连月抱出密室,放在自己的床卧上。
几日没吃饭又被铁链所伤,要为他疗伤。
他的手掌抵在连月瘦弱的肩头,体内精纯的内力源源不断输入连月的身体中。
气虚,血弱,肝脏弱竭,四脉不通,就连前几日他费尽心思为他求来奇药所医治好的体寒之症都有复发的趋势。
就是这样一个残花败柳,衰弱不堪的身子,刚刚在他面前还硬气逞能,对峙要以冤魂纠缠他。
奕绝尘张狂霸气的眉毛紧拧,双手紧紧贴在连月背后,加重手心力道,身体四周顿时笼罩起一层微蓝气晕。
他的唇色慢慢变白,额上蒸冒出汗水,一滴滴汗珠从黑玉般的发间滴落。
收回手掌,连月也应势睡倒在他的床褥上。
盘腿,自封筋脉,不让刚刚自己冒险打通的真气从身体里冲散流走。
片刻奕绝尘归手完成后,默然低头,看床上倒下的那人。
连月的面色渐显红润,静脉畅通,心跳有力,奕绝尘放心地舒了舒眉头。
转眼,看见男子红袖处斑驳肉绽的伤口,立马从怀中拿出一琉璃瓶。
手指抹上药膏,一点一点慢慢的,仔细涂抹在连月被铁链弄破的手臂,手腕上。
奕绝尘当日只是想锁住他,气急攻心,选了密室里最粗的链子,却没想到他这么不安分。
明知会弄伤手,还硬是舞来划去的作画。
他涂抹好后,眼光留停几秒。
只是这几秒后连月手上本来血色斑斑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奕绝尘眉梢微挑,喻乔部落虽与世不争,鲜有动作,但这医术确实已经到达无人之境啊!
“殿下,殿下!”竹暖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进来。”奕绝尘转身携袖坐在床畔。
“殿下!哎~呀!殿下,我......能进去吗?”
竹暖虽推开了门,但刚踏入门槛,一眼望去就看着奕绝尘衣衫不整的坐在床边,床上还躺着个穿着红艳的人。
他机灵自己的闪到门后的楠木柱子边,微微伸出一点脸庞,礼貌的问到。
“进来!”奕绝尘加重了语音。
柱子后面的人,立马跳脱地蹦出来。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祁先生呀!殿下您从不让任何男宠女妓上自己的卧床,连做戏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看,都不愿意,可是唯独祁先生......”
竹暖跑到奕绝尘身前一看是那抹红色身影是某人,顿时一脸了然,还顺便八卦起来。
不过奕绝尘没有给他机会,两个字“说事!”就把他八卦的嘴巴堵上了。
竹暖的面色立刻正经起来,“殿下,密楼来报肖将军在归途中遇到的那批死士确实不是莽苍国派去的。肖将军大败莽苍国军于山野后第二天,那国君便已下召投降。天下人皆知莽苍国君当年登位是弑兄囚母,不义之战,其工于心计,城府极深。但经密楼调查那在肖将军过途中埋伏的死士也的确不为他指。所以,殿下,是有人故意借着莽苍国君的臭名声,表面上想营造败国复仇的假象,实际上......”
竹暖说到这儿,突然愣住,看着奕绝尘的脸色,不再往下。
“实际上是针对我的吗?”奕绝尘眼光冷淡,声音平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