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欢脱,生机闹。
奕绝尘的书房前,有柱枝干遒劲的桃花树。
连月之前来的那次,还没注意这桃花。
可能花未全开,抑或自己心思全系书房内。
此番,泉冷在拱门外,自己肚独自踏入院子。
第一眼,便被这株桃树吸引住目光。
已在花期,那朵朵颜色如嫣似绯的花,宛若云朵盛放舒开。远看,近看,都会由它的美,为之心颤。
连月走上前前去,指节分明的手轻抚那柔软轻薄的润透花瓣。
生如夏花,一季繁华。
连月将手慢慢偏移,按在让花瓣盛于其上的壮实枝干上。
脑袋里蹦出一句前世无聊翻书时看到的话。
“若不是这样遒劲的枝干,怎么会开出如此艳丽的花来。”
言下之意,想要做什么都必须打好基础,付出艰辛的努力。
祁连月站在花株前出身发呆,任脑袋无无意识的四下拼凑乱想。
一阵微暖的风吹过,花瓣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空气中,纷飞下点点粉颜。
这是怎么了,最近活得憋屈了吗?
怎么还喝起鸡汤,莫名其妙的感叹起人生了呢!
连月突然回了神,拍拍眼睛和脑袋,转身朝书房的门口去。
“肖瑾给你来信了,过来拿回去!”
奕绝尘站在书架边,听到连月进来,也不等着他行礼,只看顾着自己手中的穿线本。
他把手微抬,向这祁连月的方向。
声音低沉,头抬都没抬。
就像指望他拿了信之后,立马走人,消失在自己眼前一样。
连月见状也没客气,行礼问好啥的,也免去了。
径直走到奕绝尘那方,伸出修长素指,一抽,就把信接到手里。
然后迈着懒散的步伐,飘飘然......飘去了靠近奕绝尘书桌的一放榻上,坐下。
他想让自己快点走,他就偏不。
还能打人咋怎么!
连月毫不客气的趴在榻上的精巧茶案上。
自己动手,小心翼翼的把信撕开。
毕竟现代大家都用电子邮件,除了情窦初开的男女互送情书外,谁会没事儿用信纸寄信呀!
所以,手生,他得慢点。
“肖瑾”,这个名字脑海有印象。
从祁连月的记忆里,他知道,这老将军家的爽朗儿子,一片赤忱,心思单纯,对自己那是相当不错。
说不定以后还有很多地方要劳烦人家,这写来的“情深义重”的信,当然得好好看!
另一边,书架前的奕绝尘,指尖轻起,手上的书页翻动。
不知何时,他已用背对着祁连月了。
但虽说是背对,某人分外灵敏的耳朵,听见背后细微轻柔的开信封声,俊脸不由一黑。
是不是只要是肖瑾的,在他那边就是宝,就是不同!
把信打开后,连月一手拿着纸张,一肘顺势按在茶案上,手掌悠闲的托着头。
不错,不错,这位叫肖瑾的仁兄真不错,写得一手......容易看清,特别好认的字。
连月虽研究过金文,但毕竟人家不常用。
读书时,看得都是公整的规范字,还算好认。
一遇见别人写的,带着什么书法风格的字,那简直揪心难受。看半天,才能认出来。奕
绝尘就是其中一个。听说自己的栖心殿是他亲自提名写的牌子。可是自己第一次去,愣是仰头站在那张望了老半天都没认出来。
最后还是同轻音说话时,自己有意套出来的。
字写出来就是认的,奕绝尘那一手字再天上有,人间无,霸气四溢,看不懂也是白搭。
这肖瑾大兄弟,就特别不错了字字清楚,毫无涂改。
连月心里,对他的好感度,那是直线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