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月昨晚很迟睡,今日轻音依照自己前几日的嘱咐,早早来叫自己,他在床上赖着,差点起不来。
头发上沾东西了?
哦~
昨晚奕绝尘在马车上,就把自己脸上染得黄黄的粉擦干净了。
头发上的,大盖是没擦去的吧!
“到外面打盆水来!”
不知道这粉有没有什么副作用,奕绝尘擦也不擦干净!
祁连月饱有前世受敏感肌的骚扰,急忙对轻音说。
轻音走后,连月拿来她放在床头的水蓝色衣衫。
脱下袖子那刻,突然有什么东西从袖口掉出来。
连月拿起来,一张......小木牌子。
想起来了!
是昨晚奕煦泽塞在自己手中的牌子。
一思及那位妓院之友,连月心头便不禁一阵轻松。
人家一看就知道是生活得潇洒自在,不受约束之人。
连月把木牌放在手心端详。
这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出自皇室之子的物件,就是不一样。
手里木牌小小一块,上面雕刻的文字景象却精巧又逼真。
牌子举起来,迎着窗外照进来的光。
上面是宫殿,屋子,街道......人,祁连月细细扒在上面看,真的看出好多景物。
想不到这片寸之地,竟能容下这么多人事景。
祁连月虽感叹这造牌子匠人技巧的高超纯熟,同时却也不禁在心里疑惑:
奕煦泽这什么意思,单纯让自己欣赏一下精巧的工艺品吗?
哎!~
连月左看,右看真的没什么头绪便丧气地把牌子随意扔在床褥上。
自己也重重倒下去。
他还以为奕煦泽要塞给自己怎么找他的方式呢!
要这精巧的艺术品般的牌子,还不如给张地图,告诉自己他家在哪,让自己好去找他解闷来得实际!
嗯?
床上的人,突然猛地睁开快要重新闭合的眼。
地图!
可不可能......?
祁连月迅速伸手,去摸自己适才扔在床褥上的牌子。
拿到手上后,立刻起身,再去看。
这牌子上......有街,有宫殿,有屋子,甚至还有某某店的招牌......
这不就是地图嘛!
祁连月捧着牌子傻乐,这才对,把地图隐在这种不易察觉的小物件上塞给自己,才符合自己为奕煦泽想的,玩世不恭,狡诈如狐的人设呀!
“世子,你在看什么?”
祁连月拿着牌子一面喜色加兴奋。
轻音端着一盆水进来了,是一脸的不解。
“没什么~得了个精巧的牌子,高兴!”
轻音瞧瞧自家世子手上晃着的牌子,确实小巧玲珑,便没怎么在意。
只是在心里片刻奇怪,世子什么时候开始对这类小玩意感兴趣了!
自己和奕泽扯上关系的事,这事儿当然不能告诉“为奕绝尘是瞻”的轻音。
不然以后还怎么偷偷溜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