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他?他每天都要陪奕绝尘上朝去。
所以就是说,现在奕绝尘也回来了?
连月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天呐他们怎么回来这儿?
来抓他的吗?怎么知道知道自己来这里了?
祁连月脑袋里一连串的问号。
台下,竹暖还在和被收了惊吓的老鸨妈妈交头说话。
不是在问有没有见到自己吧?
连月这么想到,心内一惊,正要起身逃走时,耳边却传来鸨妈妈兴奋高昂的声音“好好!大家伙,这位公子用三千万两给心悦姑娘赎身了,今天这局就不算了!心悦姑娘啊,从这一刻开始就不归属于我们尽芳楼了!”
三千万两!
台下众人听到数字,皆是一片抽吸惊嘘。
他们连心悦已经不属于尽芳楼,今晚赌局的结果泡汤,等等现象都没放在心上。
全部心神,都被那鸨妈妈一口而出的三千万两,给抓住了。
这是什么概念?
三千万两,够天翼朝全国人三年的开支用度。
谁这么大手笔!
在所有失神,怀疑人生的那刻,台上富态流油,已经走到心悦纱布姑娘纱布前的男子却比众人醒得快些。
“老子不管,刚刚我赢了,心悦姑娘今儿晚上就是我的!”
这场赌局,他给老鸨塞了多少银子不算。
光是她要自己现在下台,他抱不着美人,就已足够让他怒发冲冠。
男子嘴上粗鲁地嚷嚷着,手立马上前去掀帘子。
帘子后的心悦姑娘有所察觉,转然逃开,站起来。
男子像只抓白兔的大灰狼一样,仍然朝着心悦的方向不肯放松。
那边竹暖已经有了动作,立马飞身三下五除二把男子制服。
“哇!......”
台下突然间一阵惊叹。
当然不是为竹暖如此快速制服富态男子。
而是......在躲避富态男子上前时,心悦起身行走得太过匆忙,脸上的纱布面罩掉落下来。
脸庞清透若霜雪,线条柔和。淡淡的娥眉,点染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红唇轻点即润,悬鼻仿若琼玉。整个人如初萌芽的莲花般清雅清灵脱俗中隐含媚态横生,柔风若骨处又见刚绝清冷。
众人连同此时看着竹暖到来一阵茫然的连月,都被心悦的美貌与气质惊到。
说倾城倾国,遗世独立之佳人,一点也不为过吧!
竹暖阻止了男子冲撞心悦,老鸨也明事理,自己毕竟是收了人家钱,没给人家办事儿。
遂从竹暖手里要回男子,让小厮把他丢外面去了。
心悦也随即带上面纱,一番波澜平静后。
台上的老鸨赶忙疏通客人,台上,竹暖也走向心悦,似乎跟她说了什么。
随后心悦便跟在他身后,下了台。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奕绝尘让竹暖到尽芳楼,把心悦赎出来?
赎出来,人送到哪去?送给别人,还是......留在府里?
奕绝尘......是喜欢上......心悦了吗?
祁连月这儿因为心中的疑惑太多,反而不再那么急着回去。
他兀自靠在椅子上,敛下眉睫默默想着。
他没发现,另一边奕煦泽的脸上泛起笑容。
那是......一切尽在掌控中,胸有成竹又并不急迫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