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巴阿图尔陷入沉思中,张贯鱼说的好有道理啊。
“算了,往事就不提了,我现在有一桩大买卖需要你,你做不做?”
“什么买卖?”
张贯鱼直接托底:“翻别加思兰的天,不过你也别想着过一会儿就出卖我。”
“我除了从你二哥那拿了点真金白银外,还要了一个人情,这个人情怎么着也能抵一颗脑袋,你的脑袋蠢一点,我可以用这个人情保下它。”
“真的?你真打算保我的脑袋?”巴阿图尔突然兴奋。
“反正我虱子多了不痒,想要我人头的人太多,我数都数不过来,也不差你二哥哪一个。”
“成交!”巴阿图尔答应得很迅速:“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明天会想办法放你出来,然后由你来做我们的老大。”
“让我做老大?”巴阿图尔怀疑自己听错了。
张贯鱼态度尽可能诚恳地说道:“对,你做老大,我不行,我散漫惯了,不适合当首领。”
巴阿图尔发现自己并没有听错,顿时心花怒放,太好啦!
张贯鱼也很开心,太好啦!巴阿图尔竟然上钩了。
张贯鱼别过巴阿图尔离开监牢,走之前嘱咐道:“哦,对了,我现在叫于冠张,别叫错了。”
别过巴阿图尔,张贯鱼又费死劲才把三十多个基层穷鬼圈拢到一起。
变戏法似的把细金镯拿出来:“老哥哥们快看,这是什么。”
“金……金子!”老酒鬼们愣了,“小……小于,这……这是从哪弄得?”
“老早之前就从姓冯的那里贪墨来的,要指望那个老抠鬼大方一点,比登天还难。各位老哥哥,过几日我把这镯子卖了,请大家喝酒。”
“诶呀呀,于兄弟真是仗义啊。”穷鬼们开始毫不吝啬地夸奖张贯鱼。
“哪里哪里,给老抠鬼卖命的都是苦命人,自然要互相帮衬,我初来乍到,过些日子还要仰仗各位帮忙呢。”
张贯鱼用金镯打开基层穷鬼的心理防线,然后左一个右一个老抠鬼的去调动他们的不满情绪。
不知不觉双方竟然比起了谁的老大更抠,张贯鱼叹口气:“哎,我跟随姓冯的时间不短,可到手的财宝,我是不及他的千分其一。”
“于兄弟,你一个人尚且能拿到千分之一,我们这些人合在一起,也只能拿到别加思兰的千分之一啊。”说这话的穷鬼竟然十分羡慕张贯鱼的待遇。
又一个穷鬼接过话茬:“拿的少也就算了,这别加思兰还制定了两项罚款制度。”
“首先是草料罚款,每到月底,别加思兰会对每个人的喂马草料进行统计,草料使用量超过限额的,我们就要掏两倍钱进行罚款。”
“除了草料罚款,别加思兰还制定了掉膘罚款,每到月底,测量马匹的重量,如果马匹比上个月瘦了,照样罚款不误。”
“幸亏陈书录心肠不错,总会把账先压着,否则日子真没法过了。”
张贯鱼听得目瞪口呆,神他大爷的草料罚款、掉膘罚款,他来时听陈老头说到这两个罚款名目时还很疑惑,现在才明白。
佩服、佩服,就在张贯鱼佩服别加思兰的吝啬已至铭感五内时,穷鬼们接下来的诉苦,超出了张贯鱼的想象。
治马换马修装备,穷鬼们也要掏一半钱;而且人伤不管治,人死只管埋,抚恤家属一概没有,反正这些穷鬼已经被盘剥的这辈子别想娶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