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锐他们发饷的地点在城门口,没办法,要是全聚在城内太挤了,根本就没能容的下那么多人的空地。
县衙门口的那片空场勉强可用,但陈锐不打算在那发,太挤了,老百姓压根就挤不近去,不利于陈锐宣传。
嗯,宣传。
这么高的饷,不宣传宣传,怎么行,要知道陈锐可是打算扎根到这山东地界的,宣传好了对他日后招兵可是有大用的。
为了更好的宣传,陈锐准备银子都是大块多,堆在发饷地旁,形成一座小小的银山。
看的一旁围观的老百姓一个个直流口水,他们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场面,那银子,直晃眼呀。
临时找来的十几个匠人正在那熔炼剪切着银子。一旁,十几个人排成几排,每人面前俱放着一个小秤。
一块块刚熔出过水降温后还带着些许余热的银锭被称量过后递到了等待多时的士兵手中。
银子就这么流水似的分发到众人的手里,不多时,银山便开始发生可观的缩减。
心疼的围观的百姓一个个心里直滴血,哪怕这银子都不是他们的。一个个羡慕的盯着那领饷的士兵,只恨自己不是其中的一员。
要知道,陈锐可是个实在人,这年头的兵头子哪个足额发饷,哪个发足成的银子。
陈锐的津贴可是全额发的,银子也都是从地主老财地窖里挖出的上好的雪花银,十足的成色,用布一擦就泛着银光。远非那些掺了铜锡的劣银可比。
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想着家里饿着肚子的妻儿,老母。围观的百姓纷纷产生了一个疑问。“这兵他们还招吗?”
……
“老哥,你领了多少饷。”排成长队中一个士兵冲前面刚领过饷后离开的士兵问道。
眦着大黄牙,那士兵冲着他咧嘴一笑,说道:“不多,也就三两银子。”然后炫耀的将银子在他眼前一晃,喜滋滋的揣着银子离开了。
“奇怪,不是说好了步卒月饷二两,他咋多了一两呢?”那士兵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疑惑的问道。
在他前头排着队的一个老兵,闲着也没事,便扭头对他说道:“一看你小子就没好好听将军讲话,什么饷,这叫津贴。还有刚才那个估莫着是个一级士官,士官你小子知道吗?”
“这士官还加饷。”
“那可不,斩首一级可为一级士官,每月加津贴一两。”
……
“老哥莫非也是士官?”
“唉!那一日斩了个贼子获了个首级……。”老兵开始吹嘘着自己的经历。
……
夜幕降临之后。
聊城的夜晚竟出奇的繁华。
酒楼饭馆,青楼楚馆皆是一扫往日里的冷清,客流骤增。划拳声,行酒令,和醉汉的几句瞎吼,不时响起。当然,也少不了某种不可描述的声音。
如果你仔细分辨,就会发现,造就这繁华景象的不是别的人,正是洪军士卒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