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渐渐的洒在大地上,暮色下,二标四营的士卒们俱都瘫坐于城墙边的空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整整一下午,四营营长发了疯的训练着他们,剧烈的训练让他们那孱弱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一个个倒在地上,等待着营中伙夫为他们送上饭食。
营长赵宏拿着葫芦,大口的往自己的嘴中灌着白开水,一下午的训练,便是他这个健壮的营长也有点吃不消。
“赵大人,这屋舍都给将士们打扫干净了,您要不要去看看。”临清城县衙的捕头冲赵宏问道。
虽没有官,但县衙里的三班衙役俱在,毕竟他们都是临清土著,世袭的职业。
“不必了。”
“噫,前头的是什么人?”赵宏看着北面几个隐约可窥见的人影说道。
“赵大人,这这像是马匪马匪。”世代衙役的陈甲惊叫道。
只见暮色下,十几骑,正飞速的朝他们掠来。
“列阵,迎贼。”
听到马匪二字,赵宏一个激灵过后,大喊道。
有些杂乱,毕竟累的够呛,一众将士们勉强立起,然后在棚哨军官的喝令下依次归位,在“马匪”到来的前十几秒的时候里堪堪构成了一个三层枪阵。
一排蹲下,枪尖呈四十五度指向前方,二排三排向前直刺。用钢铁所制的枪尖组成了一堵钢铁丛林。
“吁。”离枪林还有十余米左右,李顺拉紧缰绳,停了下来。
十几个“马匪”不是别人,正是洪军的先头骑兵。只不过夜色昏暗之下,被赵宏等人认错了罢了。
战马在枪刺面前人立而起。马上的李顺轻笑道:“赵营长,自己人,未免有些太过大惊小怪了吧。”
“是你。”赵宏眉头一皱,对于这个中午才见过面的骑兵他还是有些印象的。
“尔等不是随将军出征作战吗?怎会出现在此处。”
“情况有变,将军已率军回来了,我等不过是打个前锋,通知一下尔等。”
“噫!赵营长,您这枪阵列的可不怎么样啊。”
指着四营列出来并不整齐严密的三层枪阵,李顺轻蔑的说道。
良久。
夜色下脸色愈发的黑了下去的赵宏说道。
“这步营之事不同与骑兵,不懂休要多说。”
“可,……。”李顺本想说我也是步兵出身,但还没说出口,便被赵宏给堵了回来。
“没什么可是的。”
然后忙问道:“那将军现在何处?”借此赵宏将话题岔了过去,毕竟自家人知自家事,再说下去,丢人的是自己。
“此地往北不过二三里处。”
少倾,李顺补充道:“倾刻便至。”
“陈甲,这城中可能安置下大军。”赵宏朝一旁的陈甲问道。
“有些不够,若是一两千人还好说。”
刷的抽出马刀,李顺冲着陈甲凶狠道:“还不速去打扫房屋,准备饭食,若有延误拿你人头是问。”
“是,是小的这就去给军爷安排。”用袖子擦掉额头上的汗,陈甲弯着腰,战栗着大腿说道。
看着陈甲离去的背影,赵宏有些不喜的说道:“你又何必为难于他,这城中本就安置不下大军,强人所难总归是不好。”
“车船店脚衙,无罪也该杀赵营长当初就没被此等贱吏欺压过吗?况且我只是吓唬他罢了,又岂会真砍了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