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指使着几人将地上的女尸拖走。

“可不是，几十个女人，隔半个时辰杀一个，应该是够杀到德州了。”

“便是不够，这沿途的村镇是干什么的？再抓不就是。正巧让满州大爷乐呵乐呵，咱弟兄几个也跟着喝点汤……。”那把总淫笑着道。

……

中军，数十精锐鞑子骑兵来回巡逻，保卫着大军的中枢。

巴哈哈与石延柱一前一后的在马上讨论着接下的计划。

相比来时因兵马太少而产生的沮丧，巴哈纳此刻可以说是志得意满，得意，不可一世极了。

南人懦弱。

此言果然不假。

在那篇广布四方的檄文的恐吓下，一路上所遇之城，巴哈纳几乎未受到丝毫的抵抗，所过几处，城中士绅官员皆是打开城门，献城而降。

鞑子本就瞧不起明人，嫌弃他们，见识到沿途所经城池的懦弱后，如今巴哈纳更是如此。

出城时，巴哈纳对于石延柱还算是礼遇，而如今，石延柱在巴哈纳眼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不因别的，哪怕石延柱早就投了清，剃了金钱鼠尾，连带着也入了旗。

可这，依旧改变不了他的出身——汉人。

汉人的不堪，也让巴哈纳愈发的轻视起了汉人，连带着汉人出身的石廷柱也被他轻视了起来。

连日里被轻视，石延柱此时心里憋了一肚子怨气，动辄就是打骂士卒，连带着几个往日里的心腹在这段时间里也受了不少的怨气。

当然，打的骂的都是汉人，满州大爷，哪怕是个小兵，他也不敢招惹。

毕竟，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

但怨归怨，办起事，伺候起八旗大爷，石延柱还是如以往兢兢业业的伺候着满州鞑子。

甚至，由于鞑子们的轻视。

他愈发的显得色愈恭礼愈至了起来。

颇有些狗狗的作派。

你越打骂，他就越乖。哪怕是有些怨气。

“石大人，此地距德州还有几天的路程。”马上，巴哈纳语气生硬的问道。

满州大爷问话，石延柱略一计算，语气恭顺的回道：“额真大人，从这赶到德州约莫还需五天的行军。”

“五天，叽里咕噜咕噜叽里……。”一听还有五天，巴哈纳顿时恼了，一张嘴，便冒出了家乡话。

缓过气，更换了一下语言，巴哈纳骂道：“都是你们这些该死的汉人，延误了大军的速度。”

见满州大爷生气了，这还了得。

石延柱赶忙道：“额真莫急，小的这就去催促。”

说罢，跟个小兵似的，骑着马挥着马鞭便往后头冲了过去。

狠狠的在那些士兵身上抽了起来，一不留神就抽死了几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