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军饷,陈锐洪军的军饷在这个时代的中国是最高的。
人皆逐利,白花花的饷银,谁高谁低一目了然,自然是选高的那边。
历史上,鞑子能靠那点比洪军低的多的军饷招到那么多的绿营炮灰,何况陈锐的高军饷呢?
再者,相比鞑子,陈锐可是有着大大的先天优势,同属汉人,相比远在辽东,语言习俗都相差甚大且有着血仇的嗜血蛮族,其优势明显。
至少,心里没那么多的隔阂。
洪军招兵的地方,在城东的一块空地,此地曾是聊城卫所的驻地,但早已荒废多年。
内中屋舍俱都倒的倒,破的破,一片荒芜。
但好在,地方较大,且有个原先卫所兵操练用的校场,虽已荒废多年但地面还是挺平整的。
陈锐率军离开聊城这几日,在孔祥熙的组织下,校场经历了一番打理过后变的焕然一新,陈锐便把此地做为了洪军的训练场。
现在,洪军的招兵就在此处近行着。
策马来到校场,陈锐看到,校场周围原先破败的土坯围墙被推倒了,取而代之的是简单的,带有明显的临时性质的木栅栏。
大门口,鹿栅前的士兵见陈锐到来。忙搬开鹿栅,放陈锐近去。
一近校场,陈锐瞬时看到几只被排的长长的队列。成百上千的青壮们在那焦急的等待着,祈求自己能通过考核,被录用成洪军的一员。
此刻正值正午,日头正毒,炙烤的现场所有人满身流油,汗珠子不要钱的往下流,衣裳尽湿。
便是陈锐也是如此。
陈锐的到来,远处凉棚下正摇着扇子饮着凉茶的王恕大吃一惊,赶忙前来迎接。
自家老大热的流油,当下属的怎能干看着。
王恕一边用宽大的袖子给陈锐打着遮挡,一边卖力的扇着风。嘴上不住的劝说陈锐到凉棚里去歇息片刻。
可陈锐岂是那种好逸恶劳怕脏怕苦之人。“要嫌热,自己一边凉快去。”陈锐没好气的说道。
“这些青壮,皆是我洪军之未来,怎能如此苛待他们。”陈锐看着被热的近乎虚脱的青壮们,满带惆怅,不忍的说道。
要知道,为了排队报名,这些青壮已在列日下已站了数个时辰,其间滴水粒米未近。正常人如何受得。
其间,不时有一二个热渴难耐者被晒晕在地,这让素来以“爱兵如子”而著称的陈锐十分不忍,不忍心看他们在这受些洋罪。
听此言,王恕顿时大汗淋漓,忙解释道:“将军,这都是按您吩咐来的,让这些温室下的花朵尝尝大自然的风雨……。”
但,陈锐岂会有错,领导永远是英明神武的,王恕此人政治觉悟太低了,半辈子了还混不起来是有原因的。
果然,还未等他说出口,只听见陈锐的忠犬,大发的同志便张牙舞爪面露狠色的吼道:“大胆,敢这么说,难不成不是你错是将军的错了。”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王恕十分局促,不知所措的说道。
哼,陈锐睨了一眼王恕,眼神中满含雨雪冰霜,寒极了。
此人已被腐朽不堪的封建生活给腐化了哪里还有半点艰苦朴素的模样。
你看那衣裳,哪里还有半点当初破衣烂裳的样子。轻薄丝制儒衫,衣诀飘飘,活脱脱一个士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