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兄弟,轻点,有话好说,饶我一命。”
血手大夫认真打量运动服男,留意到他手腕上的刺青:“你是做什么的?”
“我以前帮人做刺青,现在失业没事做。”
“没事做?”血手大夫盯得运动服男心里发毛。
运动服男无奈解释道:“现在有专门刺青的机器,五分钟就搞定。还能定制花样,压根用不上我这种刺青师了。所以我正在找工作。”
“你现在偷东西为生吧?”
运动服男脸色马上煞白:“我总不能饿死吧?”他苦笑:“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所以昨晚你在兴隆旅社杀人行窃?”
“我没有杀人。”运动服男大声喊道:“我拿他东西时他已是死人。”
“那他脸上刺青是是什么回事?祥细说一下。”
“昨晚我投宿时,老板正在上网,我给他说话也不怎么理我,他把房间钥匙给了我。然后我上楼进了205房。”
“205房?”血手大夫失声道。根据旅社客人和服务员证词,205房咋晚根本没人入住,加上房门紧闭。他确实忽略了。
“后来呢?”
“我进了205房,躺下没多久,就听到敲门声。开门看是老板,他找我来收押金,我有些生气,因为在楼下时说好不收押金的。当时我没钱,我就说,老板,要不我帮你刺个纹身,你免费给我住宿算了。”
“老板同意了。他说他挺喜欢鹦鹉,我就在他背上纹了个鹦鹉刺青。”
“他养有鹦鹉?”
“是的,我们纹身时鹦鹉就在他身边作参考物。那一个鹦鹉很聪明,我们在说的话它都能模仿。我夸了几句,老板就说这鹦鹉是他老爸留下来的,聪明得很,然后他指令鹦鹉表演节目。”
“没多久服务员老头推门进来,说他要下班回家了。老板刚脱上衣,就吩咐老头到楼下柜台帮拿瓶红酒上来。老头拿酒上来后就离去。”
“我们便一边喝红酒一边慢慢在他背上刻纹身。那鹦鹉在一旁表演乐子。后来我们喝得有些半醉了,那鹦鹉不知说了句什么“捂住她的嘴……”老板顿时大怒,跳起来把鹦鹉摁在金鱼缸里活活淹死。”
血手大夫听到这里,提出了疑问:“你怎么把刺青纹在老板的脸上了?”
“脸上?”运动服男吃惊地说:“不可能,明明是纹在他背上。”他努力在回忆当时情形,然后摇了摇头:“可能当时喝醉了,记不太清。我只记得当时醒来时,看见老板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我喊了他几声他没有反应。以为他熟睡了便偷偷拿走他的金项链和手表。”
“你从205房出来时关门没有?”
“关了。”他有些后怕地说:“最后我也觉得不对头,摸了摸他的鼻息,真的没气了。”
“你走的时候是几点?”
“没看,天刚蒙蒙亮,大约是六七点钟左右。”
“旅社大门开了吗?”
“没有,我看它没开转身走后面小门离开的。”
后面门是消防逃生门,按规定平时是不能从里面锁死的。
十三妹和阮银河驾着狮鹫从天而降。
“秀儿没事吧?”阮银河关切地问。
“没事。”血手大夫把半梦半醒的秀儿还给阮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