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库莫奚的六部铁骑,接连进入魏地时,辽西郡的长颉坎达为了立起自己的威名,不从其父长颉启力的交代,私自率领家族奴骑,向濡河县进攻。
濡河县县府,王康设宴犒赏濡河营众将领,犹以护民旗队旗主张旭、团练营尉鲍安为重。
“诸位,此番我县剿灭胡骑贼人,功当属护民旗队张旭和团练营尉鲍安,现在让我我等举杯,共进一杯,以示敬佩!”
王康呼声,满堂皆应,而张旭与鲍安赶紧立身,回敬诸请。
待王康声落杯空,他转话于周老太爷,周老太爷一直很欣赏张旭,现在张旭得下这般功劳,绝对是争气少儿,至于他之前所犯的罪事,早已无足轻重,且借着这个机会,周老太爷谏言县令,为保濡河县之安,应上书宗主殿下,请令召组真正的濡河营,着青壮千人,以备军甲军械,行军责,护民安,至于钱资,半出于共,半出于周府,以张旭为营尉,鲍安为旗官。
此话虽有冒失一二,换做平常年间,郡县地方组建军武,此乃大逆不道,可自太武皇帝时,战火飞扬,扩土千里,封宗主,设州王,一来二去这郡县地方组建军武就成为宗主辖内的私军旗号,现在皇权外戚相斗正酣,而百里不到的辽西郡又生胡人掌权叛乱,濡河县离的这么近,不得不防,所以在诸多情况下,周老太爷这般建议十分符合当下时局,王康也就稍有犹豫,便直声同意。
这么一来,张旭可真是一飞冲天,从一挂着代父罪身的归来小儿变成濡河县的公职军务将领。
故此张旭起身拜谢周老太爷与王康。
“晚辈得此境地,全凭老太爷与县令大人照看,日后晚辈必定兢兢业业,挥一身所能,保濡河县安康!”
对于这话,周老太爷抚须含笑,一众宾客、县中名望也都连连夸赞,可把张旭美到骨子里。
在宾厅角落,护民旗队的几个小旗队什长正与团练营的伍长们举杯相饮。
那鞠跃听着堂中的笑声赞扬,整个人美到骨子里,不觉中也开始吹嘘自己和张旭在平州城里惊险的求生遭遇,由于张旭剿灭胡贼骁勇,李啸、于海已经信服,至于团练营的伍长们,也都满是羡慕,可把鞠跃好好美了一把嘴瘾。
只是好事相连祸事相伴,这边庆功宴还未结束,那边县中衙差惊慌失措,冲入堂中。
“不好了不好了胡人又来了!”
此一言如雷炸耳,直接惊了满堂人的心。
“到底何事?说来?”
王康怒声,衙差急三赶四,言之申时那会儿,数百胡骑袭击东镇,镇上的人全都被杀,现已化为火海,至于消息,还是镇上的里正拼死奔逃,夺马归来传告得知。
听到这话,王康也是面色一变,那东镇距离濡河县不过五十多里,申时的消息传来,以胡骑之,这会儿应该到东郊了,当其冲的便是马家村。
不待王康开口,张旭已经惊心立身:“大人,胡骑来袭,必定掠夺,以其之,我等要赶紧结军,赶往马家村,抵挡胡骑!”
“甚对!”周老太爷沉声相应:“此番胡骑来袭,必定大势汹汹,马家村的人及周边诸村全部撤入县城避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