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君留立在门外，刚想敲门，但是手刚触到门，顿了一下，直接推了门进去。

果不其然，张顾程坐在椅子上，手揉着太阳穴。

“二爷……”杨君留试探着唤了一声。

张顾程提了提精神：“坐吧。”

杨君留沉默着坐下，什么话也没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么？”张顾程问。

杨君留只能装作不知道，笑了笑：“说什么？”

张顾程心中一阵无奈：“我一直在等你告诉我，我觉得你不说有你的苦衷，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杨君留期待以柔克刚，搪塞过去。

张顾程深吸了一口气，眼神直视着杨君留：“又是这句话！从最开始的泰初珏，到云纹玉佩，再到东洲城下你举动异常，我都记得。前几日，你又能说出我之前所有的曲子……你说你忘了过去，你觉得我信么？”

杨君留低着头，压住了自己胸膛里翻腾的感觉：“你要信我。”

“我一直在相信你，可是我担心。”张顾程迫切的想知道真实情况。

杨君留曾经有些许动摇，但是他还是没能说出口。

离争虽身怀恶火，但他能控制恶火，当时他并无伤口，恶火并没有入经脉。

但是对于杨君留来说，恶火沿铁珠伤口入经脉，再无离体可能。重制混灵珠镇压恶火时，杨君留只有两个选择。

第一，随恶火在混灵珠中灰飞烟灭。

第二，死后恶火离体，再被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