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大福被你们弄去哪里了?!”
“不……不是我们弄的,是他自己走的。”
被秦婉婉一揪衣领,恒济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捉急的拍打着秦婉婉的手背,企图让她松开自己。
但秦婉婉哪儿是这么好相处的,她半分不信恒济口中说的话,更加揪紧了捉恒济衣领的手,威胁眯起眼睛说道。
“他住的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自己走!你休要骗我!”
“我没骗你!你快放我下来!他真是自己走的!”
恒济一张秀气的脸蛋涨的通红,挣扎着一把推开她,没好气的骂道。
“我就实话和你说吧!大福是宫里的王爷!不是普通人!他过锦衣玉食的好日子去了!怎么可能遇害!昨天夜里是皇帝亲自把他接走的!”
“什么?”
秦婉婉不由错愕,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茫然的望着他。
“你说他……是王爷?”
恒济没有回答她,但周遭小僧人们的眼神无一不在同情的望着她。这让此刻的秦婉婉感到很屈辱,甚至还有一股强烈的自作多情的羞耻感。
但随即她又回过味来,觉得事情怎么可能如此曲折离奇?!乱葬岗捡到王爷的桥段,说书先生都不敢这么胡编乱造!
于是她瞬间涨红了一张俏脸,为自己居然相信了恒济低劣的鬼话而深深的感到智商被羞辱!立马恼羞成怒的一脚踹飞恒济。
“你吃屎啊!王爷怎么可能会被丢在乱葬岗里?!你骗我就不能骗的认真一点吗?蠢货!”
恒济被踹倒在一众小沙弥堆里,一撞撞倒一排,仰躺在一排小沙弥的胳膊腿上吃痛的捂着肚子。
“谁骗你了!你这个疯婆娘!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去问住持!你去问柳夏!昨天夜里他们都在!”
问住持和柳夏?难道他们也会合起伙来一起骗我吗?秦婉婉在此刻真正的犹豫了,她不想去相信恒济口中荒谬的话,但好像事实……就是如此的荒谬……
“你的意思是……昨天就我不在?”
秦婉婉定定的立在原处,全然没了方才的张牙舞爪,她说话的时候安安静静的凝视着恒济,一个人站在所有小沙弥的对立面,瞧着格外落寞。
恒济一时不知该如何去回答她,就像他昨天夜里所担心的,他最害怕面对这样的秦婉婉了。
所以他索性就不发一言,同样定定的回望着秦婉婉,直到过了良久,还是鼻头逐渐泛红的秦婉婉再度先开了口。
“为什么不来叫我?”
她的声音哑哑的,全然没了往日的跳脱,甚至鼻子还嗡嗡的,带着浓重的鼻音,让她趾高气扬的质问,都变得可怜兮兮的。
恒济听的心都拧在了一起,愧疚的垂下脑袋,错开与秦婉婉交汇的眼神。
“我……我们怕你难过……”
秦婉婉闻言不由冷笑了一声,随即仰头忍了忍呼之欲出的眼泪,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你以为你们是我的谁?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他走了!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都怪你们!混蛋王八羔子!”
恒济被她吼的缩了缩脖子,但随即又被她不识好歹的话气的涨红了脸,难得嚣张的梗着脖子骂道。
“我……我们也是为你好,你怎能这么说话!太……太恶毒了!”
秦婉婉眼睛危险的一眯,恒济立马一溜烟儿的躲到一个小沙弥的身后藏了起来。秦婉婉瞧着他这幅缩头乌龟的样子就更来气,咬牙切齿的步步威逼。
“我恶毒你是第一天见识吗?!”
语罢,秦婉婉便上前一把揪住恒济的脚踝,一个大风轮将他给砸晕,直接倒拖着就出了佛堂。
恒济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随后漫天金星闪烁,嗡嗡嗡的炸的他脑子都要裂了。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