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军府没能讨到好处,李涟漪怒气冲冲回到李府,到了李夫人面前就是一通大哭,“母亲!”
李夫人十八岁成亲,二十岁便已经生下两个儿子,三十多岁得了一个女儿,视若珍宝,平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宝贝的不行,如今看到女儿哭了,被刀捅了心窝子似的难受,一把将女人抱进了怀里,“漪儿,怎么了?”
感受到母亲满心的疼爱,鼻子一酸,李涟漪哭的越发委屈,对着自己的母亲就是一通控诉,“当初母亲为何不让我嫁给表哥,他根本没有死在战场上,他如今回来了,女儿今日去将军府,他根本不多看一眼,女儿还碰了一鼻子灰,女儿以后怕是再也不能嫁给他了。”
听说了女儿哭泣的原因,李夫人眉头皱的紧紧的。
元颂十六岁代父出征,那时李涟漪十四岁,万一他死在战场上,年纪轻轻守寡的女儿如何嫁到好的门第让她和老爷放心?
虽然最后元颂战胜而归,带着满身的荣耀,想到此李夫人深深叹了口气,“漪儿,你可知你表哥身患重病,郎中已经断言无法痊愈,能活几个年头尚未可知,母亲不能把你往火坑里推。”
这些传言李涟漪早就知道了,可是她不信,她不信那么英姿勃发的表哥成了一个病痨鬼。
为了让李夫人相信自己,她含着泪,说话的语气尤为认真,“母亲,女儿今日拜访了将军府,表哥看起来并无不妥,不是短命之相。”
看着眼前的丫头,再听到这些话,李夫人不但不相信,甚至觉得头疼,暗骂元颂给女儿灌了迷魂汤,如此拎不清。
就算自己的心头肉,此刻李夫人也忍不住斥责,“母亲怎滴不知你何时还会看相了?母亲早先便见过元颂,一副油灯枯竭之相,总之母亲不准你嫁过去守寡,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每次都是这样,素来疼爱自己的母亲只要提到表哥,便会如此严厉。
眼泪再次汹涌地冒出来,李涟漪哭诉,“母亲当女儿愿意守寡吗?当初正议的亲事突然没了音讯女儿不是也没有闹过,女儿今日找母亲,不过是因着表哥安康,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
想到那个女人她就气,丝毫不在表哥面前给她面子,还让下人用头发丝挠她的鼻孔,以表哥的女人自居。
她回来的时候可是打听过了,表哥根本没有女人。
李夫人打量女儿,“元颂身边当真跟了女人?”
李涟漪气愤的咬牙,手中的帕子搅的死紧,“难道还能有假吗?母亲大可以亲自去看看那个狐狸精。”
元颂归京的样子李夫人早就看见了,强弩之末,凡是好姑娘,都不会想和他扯上关系。
如今他身边既然有了女人,不管那女人是什么目的,那也得元颂有福消受,否则就是不要命。
咳!当然也不能排除他想把之前在战场遗失的全都补回来,当真不要命。
御封护国大将军,如果他健健康康的,女儿又喜欢,李夫人自然乐意结下这门亲,如果都快入土了,就算是皇帝,女儿想嫁,她也不允许。
拍拍女儿的手,李夫人微嗔,“那护国将军府又没有主母,母亲去像什么话,不过总归是亲戚,你父亲倒是可以带些礼物去探望护国将军。”
知道李夫人松了口,李涟漪破涕为笑,活像已经成为了将军夫人,满心欢喜,“谢谢母亲。”
护国将军府的饭桌上,元颂心不在焉的用着饭,好几次欲言又止。
戴浓香实在太饿,一口一口扒着饭,恨不得把脸埋进菜盆子里,以至于没能看出大将军的不对劲,于是慢慢地慢慢地,元颂的脸色又黑了。
陆青心细,发现了不对劲,再看见自家将军频频望向的是戴姑娘,便知问题出在了她身上,忍不住出声提醒,“咳。”
戴浓香没反应。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