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话少的下属今日怎这样聒噪呢?恼恨的白他一眼,元颂拿过桌上的碗筷。
对八卦向来敏感的丫头们很快发现戴姑娘不给将军煮汤了,不仅如此,甚至还不陪将军用饭了。
就在她们猜测原因的时候,清居的洒扫丫头透漏,“少将军的和戴姑娘的改变是因为那日李家小姐过府耍玩,听说李家小姐又要和少将军议亲了。”
说到这里,几个丫头扎成一堆,知情者又把李家与元家当年的婚事重新八卦了一遍,顺便再加上戴浓香,恶补了一场错综复杂的三角恋。
什么“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戴浓香偶然听见,扯了扯嘴角,护国将军府果然和别处不一样,粗使丫头都有如此的才情。
无声的笑笑,垂下头写了封信封好,然后开始捣鼓药方。
人多嘴杂,将军府的八卦元野夫妇自然也听见了,元野不爱管事,毕竟儿孙自有儿孙福。可是急着抱孙子的苏清萍却等不得,直接冲到雅居的寝房,“儿子,你怎么可以欺负戴姑娘。”
“……”
看了苏清萍好一会儿,确定不是戴浓香告状,元颂才道,“母亲为何以为是我欺负她?”
每次都是她欺负到他无力招架。
苏清萍言辞凿凿,“你不要以为母亲不知道,戴浓香待你真心一片,还亲自给你煮汤,这样好心肠的姑娘突然不理你了,不是你委屈了她,还能是什么。”
受委屈倒是真的,至于她是不是好姑娘……
苏清萍不管他在想什么,哼了他一眼,“不管怎么样,姑娘总归是府上的客人,你也要去看看她过得好不好,方为待客之道。”
连日不见戴浓香,元颂的心总也不踏实,再加上苏清萍的搅和,便亲自去了风居一趟。
北侧厢房的门大开,戴浓香笑的眉眼弯弯,正吸溜着碗中的银耳羹,看见元颂来了,站起身抬了抬下巴,“将军来了,可是想我了吗?”
那神情轻快的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元颂不禁怀疑那天的事其实只是他的一个很长的梦,今日方醒。
见元颂满心惆怅,戴浓香温柔的扶着他坐下,看着他眼下的青黛,扭了扭腰,“这才几日不见我,将军便想的睡不着?”
陆青闻言看她一眼,也就她过的还不错。
掐指算了算时间,何止是几日,分明半个月出头,再过五日,参加宫宴的时间都到了。
戴浓香往檐下走,那里正放着暖炉,一个罐子正坐在上头。
有暖炉温着,罐子里的东西还热乎,戴浓香盛了一碗银耳羹塞进元颂的手中,“来尝尝,今日刚做的,也就将军来得巧,才有这个口福。”
元颂捧着碗,抿了一口,见戴浓香吃的开心,便梗着脖子问他,“你是不是不生气了?”
这都多长时间了,这人竟然记着呢,戴浓香嗔怪,“医者德济天下,在将军的眼里,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元颂的眼睛亮了亮。
便又听她道,“就算对别人小气,也不能对将军小气呐!”
那意思,是他与旁人不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