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儿焦急道。
赵若竹摆摆手,不在意道,“听她们说些甚么,有的无的,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吱吱
赵若竹反手合上了百叶窗,关好门廊,转过身,望着闺房的布置,疏离无二。
她把衣物脱下来,披在屋后挂着衣服的橱柜中。
接着,打开纹着荷花的半米高大木箱子,里面一例是女学子曾经的衣物,荒废了许久,皱巴巴的,倒也干净。
合上箱子,赵若竹回头又望着梳妆台,大大半个老式的镜面,一角已经有了少许的裂纹。
简洁的梳妆台上,是以牡丹式样为主体,没有特意描摹,却铺面而来一股典雅的气息,正对着赵若竹的一面金灿灿的铜镜,背面反光,正面墙角漏进来的烛晕。
按理来说,铜镜应该放在最中央。而且,颜色过于鲜明,有“冲煞”的说法,但这一间的主人,似乎丝毫不讲究。
梳妆台的面上,铺了一层细细的斑斓粉末,赵若竹摸了摸,又上下看了一会,虽然没什么气味了,也能够看出是胭脂一类的物品。
“这也算正常的。”
赵若竹忽然蹙眉,不过
“这是常青院的厢房,按理来说,不应该有胭脂的。院内不允许是一方面,但我记得,事发前,这里是男弟子居住的吧。”赵若竹错愕道。
呼
猛然,一道凉凉的风吹了进来,烛光猛烈的摇动了起来,似乎下一刻就能够熄灭。
赵若竹一抬手,遮住烛火,目光环顾周遭的物事,过了半晌,没有任何的变动。
沙沙。
在屋角的屏风后面,掠过一道黑色的纱影。
赵若竹快步走近,往屏风后望去。
然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她没见到,在掩上的门户缝隙间,一抹黑衣闪过。
“咦,门怎么又开了,我分明关好了的。”
她望着门锁,以及坠落了的挂锁,什么时候开的,她居然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