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的意思是?”
“也就是说比如有人在你这里买了一个一贯钱的缸,你们约定下月某日会不会下雨,如果下了雨,你就再送给他一个半贯钱的小缸,如果没下雨,那客人什么也不用亏,字据也就自动作废,听懂了吗?”
“我听明白了,可是到了雨水季节,那几乎天天要下雨啊,那我岂不是一定会输?”
“到了雨水季节,那你就可以跟客人约定下月某日是不是晴天嘛,这道理还不简单嘛!”
“可是万一客人赢了,我岂不是要亏本?”
“不会,掌柜你不能光算这样的账,你想一想,若是哪个客人赢了,那他肯定是要到处显摆吹嘘的,那些听到他吹嘘的人一听,恰好又要买缸,那岂不是就直接奔你这来了,在哪里买不是买,你这里虽然可能贵一点,可也可能占个大便宜不是!”
“好像是有点道理。”
“当然有道理了,而且你这缸都是自己烧的,都是拿泥巴烧了,泥巴要什么钱?不过是烧的时候花点碳,花点媒,除了这,剩下的不就是你的手艺钱吗?这东西有什么亏不亏的,只要买卖起来了,人气旺起来了,你还怕赚不到钱!”
掌柜这时候是真的动心了,反正也没什么生意,要不就试一试,反正自己也不亏什么。
“那好,那我就照客官的意思试一试,要是买卖真的红火起来了,到时候我一定亲自登门拜谢。”
“客气了,客气了。”
张九言见说动了掌柜,于是把这谈话的重点转移到了自己要买的大缸上面。
“掌柜,那这大缸算多少钱一个给我?”
那掌柜想了想,说道:“那就算两贯一个吧,不过我们先小人,后君子,万一你刚才的那个主意不行,到时候你可得补我两贯钱的差价!”
“可以可以,没问题。”
张九言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玩意管你行不行,只要老子把皮蛋顺利的做出来了,这两贯钱算个屁啊。
于是张九言和掌柜写了一个字据,那刚才约定的事情一一写在了文书上,一式两份,两人都是签字画押,掌柜还请来了管理这一片地界的坊长做见证。
一切事了,张九言便是将家里的详细地址告诉了那掌柜,让他明天早一点把大缸送到自己家里去,自己还等着用呢。
把大缸买了,张九言总算是买完了,于是哼着小曲,就是出城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