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可行,我一定听田校的。”
“明天教务处安排我批阅五年级数学试卷,如果我知道哪些试卷是你们班的,那我批阅时就可以……”
副校长室的门,直到直到天黑,才打开。出来时,两人脸上都挂着得意的笑。
唐峰站在兰花市服装厂的大门口。眼睛瞧着门卫室右面墙上挂着的几个铜字,“三化市歌雷服衣厂”。开始想不明白,仔细一看,才发现有些字少了笔画,缺少部分还留着痕迹。
二十六七岁的保安,坐在门口,听着收音机中的音乐,偶尔抬起头,看看街上过往的行人。
围墙中的厂区,一片死寂,没有机器运转的声音,没有车辆进出轰鸣,也没有员工穿梭来回的身影。
这是一家濒临死亡的小型国营企业,毫无生机。
是管理层无能,经营不善?还是跟不上时代步伐,被淘汰?抑或是历史包袱沉重,以致步履蹒跚,到了自然衰亡的时候?
在这样的企业中,徐利宁是在虚度光阴,浪费大好青春年华。
“你有什么事?找谁?厂里没人,都下班了。”有人在门口迟迟未动,引起了保安的警惕,从门卫室走了出来。前几天墙上的铜字被偷了一些笔画,现在还未查到,还被厂长骂了一顿,扣了十多元钱,心疼了好久,正有气没出处。
当听说找徐利宁时,保安似乎与徐利宁是朋友,热心的告诉唐峰,徐利宁应该在宿舍里,并指点路径,从厂门口对面的小路,一直走五十米,转两个弯,经过一个上坡,到达一个平台,平台右边有一个由仓库改建的宿舍,徐利宁或许就在宿舍里。
徐利宁的宿舍,唐峰还有印象,所以保安说的有些复杂,还是很容易就找到了。到了平台。往下看,宿舍的一楼还是仓库,另有进出道路与大门。
宿舍分左右,中间是通道。通道中间摆放着纸箱、垃圾篓、空啤酒瓶自行车等杂物。有时候要侧着身子才能过去,唐峰一直走到最里边,站在朝北的那一间门口。
门开着,里边的人正在兴致勃勃的搓麻将,坐在南风位的正是徐利宁。
“二筒。”有人打出一张牌。
“小西西,你的胸罩又大又好,我要了,胡!”北风位的中年男子大笑,抓起二筒放到面前,哗啦啦的摊开牌张,同时哼起了歌,“北风那个吹啊,罩罩我喜欢……”
一二三万,四五六筒,七八九条,三个北风,两个二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