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碧霞久攻不克心情烦躁,在防御方面准备不足,仓促下侧身回剑,封住喉部的破绽。但听指风嗤嗤连响,手臂、肩侧、腰肋部的穴道连续被点,半边身子发麻,登时动弹不得。
傅惊涛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狞笑道:“接下来该我为所欲为了!”
李碧霞但觉一股邪恶可怕的气息扑面而来,吓得寒毛倒立,颤声道:“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惊涛大笑道:“害怕了?后悔了?”把李碧霞按在腿啪啪一顿好打,末了拎起鱼篓,跟拓跋剑扬长而去。
李碧霞衣衫凌乱地跌坐在地,感到臀部火辣辣的生疼,多半被打肿了,越想越觉委屈,不由泪如泉涌。
这等奇耻大辱岂能轻易揭过?不报此仇誓不罢休!
傅惊涛和拓跋剑绕了一个大圈,躲到一处僻静的山沟烤鱼吃。
拓跋剑忧心忡忡道:“那李碧霞撞破了我们的行踪,万一她向谢不周通风报信,今晚的行动或会夭折。”
傅惊涛信心满满道:“她不会乱说的。”
拓跋剑道:“你就这么笃定?”
傅惊涛笑道:“李碧霞身份尊贵,尚未出阁,怎好意思跟他人提及被我痛打了一顿?事关名节,她绝对会隐瞒刚才发生的冲突。”
不管李碧霞出于什么原因深入秦岭,仅从现身的地点判断,她跟谢不周定然关系匪浅。如果她忽然失踪,谢不周的着急和愤怒可想而知,必会扫荡附近山林搜寻敌人。这样的话,他们俩除了灰溜溜地遁走外别无选择。
李碧霞既不能杀,也不能听任她泄露两人的行踪。
要解决这棘手的难题,唯有利用少女矜持害羞的心理,让她自己愿意隐瞒此事。所以傅惊涛掌掴她羞人的部位,算准她不会自揭其丑。
拓跋剑神色古怪:“男女有别,你这么羞辱人家,她一辈子都要记恨你!”
傅惊涛满不在乎道:“恨就恨罢,反正我又不想娶她。”
拓跋剑道:“李家势大,招揽的高手不计其数,若李碧霞发出一道必杀令,你今后的麻烦就大了。”
傅惊涛耸耸肩道:“她根本不知道我的姓名身份,去哪里追杀我?”
拓跋剑愕然半响,默默挑起大拇指。
夜色降临,林涛树浪哗响,淡淡的月光笼罩着山野。
两人又一次悄悄接近山寨,一边举目观察,一边轻声商议。
寨子里依次亮起稀疏的灯火,楼房的轮廓隐约可辨,仿佛一群巨兽蹲伏在黑暗中,等待着猎物送门。在大门后的空地,燃起了数丛篝火,亡命徒们不断汇聚而来,相互嬉笑打闹有的开怀畅饮,有的关扑博彩,有的摔跤较劲,有的搂着女奴吹嘘,有的蹴鞠为乐。
正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寨子后头则十分寂静,看不到人活动的迹象,透着几分神秘冷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