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帝姜烈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一路踏着尸骨攀武道巅峰,是世间最令人敬畏的武道宗师之一。比如半年前,他单人独剑覆灭僵尸门,顺手剿灭**的妖魔尸怪,所到之处血流成河。他的雷霆手段及铁血风格,令明处暗处的敌人心惊肉跳。
质疑傅惊涛就是挑衅轩辕门,以姜烈的脾气如何能忍?当着天下群雄的面,唯有用鲜血平息无谓的争论!
这是剑帝的霸气,也是轩辕门的底气。
众人听到姜烈生死决斗的宣言,无不凛然。这种时候谁再敢质疑傅惊涛,谁就是轩辕门的敌人了。
赵光义眉心微皱,缓缓道:“姜掌门,傅惊涛如雏鹰初展翅,若让他搏击风雨,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姜烈道:“请王爷放宽心,傅惊涛乃轩辕门五十年一遇的天才,资质比我当年尤要出色,扫荡同辈如灭蝼蚁!只要李郡王、高大侠之流的大人物不亲自下场,年青一辈中应该无人能胜过他了。”
他的话如宝剑出鞘,锋利无匹,毫不顾及李熠等人的面子。
云中侯打哈哈道:“姜掌门,江南、辽东英才辈出,万一人家不顾脸面,派出成名多年的高手出战,岂容轻视?”
戚天南呸了一口,冷冷道:“以大欺小很光彩吗?还要不要脸了?谁有这种龌蹉念头,干脆找一块豆腐撞死算了。”
大家都是老江湖了,心中自有一杆秤,话说到这个份,谁好意思胡来?
李熠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朗声道:“姜掌门之言,请恕李某不能苟同!国有国运,人有人运,天地间自有定数,岂能一国一人独占完毕?福运太过,必遭天谴!”
姜烈道:“天谴之说虚无缥缈,徒乱心智罢了。李郡王若是不服,尽管派人指教一二!”
李熠大笑道:“掌门邀战,我怎敢退缩?我南唐人杰地灵,不会输给轩辕弟子!正巧我侄儿李耀光在场,便让他代表南唐出战吧!”
“啊,竟是李耀光出战!”“李探花也来了!”“傅惊涛跟他比差太远了吧?”周围响起一片惊呼声,许多人为傅惊涛捏了一把汗。
南唐世家这一代最杰出者共有七人,合称“江南七大名士”,个个文武双全,俊雅风流。李耀光刚满二十岁,兼修五大世家绝学,精通书画,饱读诗书,在去年南唐科举中斩获探花,因而有了“李探花”的绰号。他踏入江湖以来未尝一败,单看战绩起码强过傅惊涛十倍。
云中侯、戚天南相视一眼,神色凝重,暗付姜烈话说得太满了。傅惊涛实事求是地说尚嫌稚嫩,凌云大比至今不足半年,即使他再努力又能提高多少?修为的差距短时间内抹不平啊!
姜烈仿佛看不见云中侯等的忧色,淡淡道:“李郡王不后悔?”
“不后悔!”
“我还是那句话,拳脚无眼,死伤莫怨。”
李熠攥紧了拳头,一股怒气勃然喷发:“我南唐儿郎顶天立地,以一腔热血报效国家,纵死何妨!”这是关系到国运兴衰的战斗,个人的生死算什么?何况李耀光的修为稳占优势,没理由败给一位初出茅庐的少年。他坚信此战必胜!
姜烈点点头,转眼望向高正焕:“不知凌波阁可敢遣人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