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浩源等忙叫道:“师伯,我等先去探路!”说着像是屁股着火一般拍马便走。带御器械持御剑时乃是代表天子出行,他们有军职在身,岂敢视而不见?为免尴尬,干脆先走一步躲开傅惊涛。
傅惊涛远远望见不禁暗乐,放缓马速,低声道:“老四,你说杨师伯会向我行礼吗?”
叶华宇冷笑道:“众前辈齐齐向你施礼,你受得起吗?焉知人家会不会心生怨恨?到了地宫探险时,万一有人见死不救怎么办?”
傅惊涛额头冷汗直冒,忙下马临时买了一块布匹,将御剑严严实实的包裹好,不再卖弄。
待两人奔近,杜山月不快道:“你们两个好大的架子,明明辈分最低,偏偏来得最晚,眼里还有没有师门长辈?”
傅惊涛见他环臂抱胸满脸倨傲,想起昔日被一掌打得吐血的场景,冷冷道:“杜师兄是想鸡蛋里挑骨头吗?我们俩迟到没有?”
杜山月同为紫衣金郎,武技修为还盖过傅惊涛一头,对于傅惊涛扬名天下及获皇帝青睐极为不爽,冷哼道:“天地君亲师,人伦礼法皆有定论。我来问你,自从抵达京城,你什么时候主动拜见过掌门?”
傅惊涛暗翻白眼,若非担忧七大世家翻脸不认人,自己何苦托庇于赵氏皇族?正色道:“我对掌门的尊敬是放在心里,用不着刻意表演给别人看。”
杜山月道:“狡辩!”
傅惊涛失笑道:“杜师兄不相信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杜山月眼底冷光一闪,低喝道:“我看你有何能耐护住御剑?”猿臂忽伸,五指弯曲如铁钩,闪电般抓了过去。
傅惊涛早非吴下阿蒙,掌刀一划,横切对手脉门。
啪!双掌交触,如击败革。
杜山月眉心微皱面沉如水,傅惊涛眼神平静挺拔如松——两位紫衣金郎竟是平分秋色!前者出身世家,修为深厚,被姜烈等寄予厚望;后者出身寒门,如今已是天子跟前红人。表面看这是意气之争,背后实则是世家与寒门的又一次碰撞。
傅惊涛下山后屡经生死磨砺,先杀阎王殿的鬼王级杀手,再杀九幽谷的魔王霍千斩,心志意念之强大已达到骇人的高度,那种渗透到骨子里的自信如山岳不可动摇。如果光是评价气势的凌厉程度,他稳稳胜过了杜山月!
平静的眼神下隐藏着冰冷的杀意。
假如杜山月再出手,迎接他的将是必杀一剑!
御剑乃皇帝亲授,象征天子威严,岂容轻辱?就算是掌门姜烈当面,傅惊涛也绝不可能拱手奉。
冒犯天子者,杀无赦!
杜山月跨下骏马感受最深,仿佛见到了恐怖的深渊猛兽,不受控制地悲鸣倒退,屁股一转,掉头便跑。杜山月躁得面皮涨红,真想一掌拍死座骑。
傅惊涛哈哈大笑:“杨师伯,杜师兄已经路,我们是否跟?”
杨穆瞪了他一眼,挥手道:“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