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了河内望族的资助之后,河内太守王匡、济北相鲍信、徐州军三家点齐兵马,一同向着白波贼军的驻扎地白波谷自波城。
除了三家本部的兵将之外,陶商的兵法与行军老师皇甫嵩,也是随军一同出征。
行军将至白波谷的时候,陶商向皇甫嵩请教此次讨伐白波军的战法,除了针对白波军的人口资源,陶商也想借此战增长自己的阅历与实践水平。
皇甫嵩与黄巾之间的关系,可谓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当然这个形容并不是说两者之间很亲密,相反的,应该是水火不容才是。
皇甫嵩是当年黄巾军的噩梦,而黄巾军的起事,亦是成就了皇甫嵩。
皇甫嵩告诉陶商,此番征讨白波军,若是不出意外的,白波军一定会凭借险要拒守白波谷,不会与官军正面相抗衡。
原因很简单,白波军虽然人数众多,但并非都是精锐,而且没有固定的治理体系,几名渠帅贼首各自为政,面对准备充足的官军,白波军没有必胜的把握。
对于皇甫嵩的分析,陶商在进行了仔细的斟酌之后,给予了极其高度的肯定与评价。
“老师。”陶商诚心向着皇甫嵩请教:“既然白波军决议固守在白波谷内,那弟子究竟应该怎么做?才能够打胜这场仗?”
皇甫嵩对陶商城恳学习的态度很是满意,颇为赞赏。
人上了岁数,一般就喜欢谦虚的。
“白波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硬打肯定是不行的,你要做的第一点,首先是乱其军心。”
“乱其军心?”陶商闻言摸了摸光滑的下巴,似是有些理解不上去:“那具体应该怎么做?”
皇甫嵩笑道:“你是徐州军主帅,老夫只能给提提供一个大概的战略方向,然后由你在实践中自行思考实践,懂吗?”
言下之意,就是让我自己想招呗?……说话总是噎噎藏藏的,这些古人呢。
皇甫嵩一边抚摸自己白须,一边笑道:“若是你果能有办法乱其军心,你觉得白波军下一步的行动会是什么?”
陶商闭上眼睛,静静回忆了一下这段时间皇甫嵩自身总结为帅者五危六戒七惧的具体分析和传授,再根据自己的理解,缓缓出口言道:“白波谷内,军心一旦不稳,久守便不能算是上策,为了稳定军心,就一定要想办法打几场胜仗,稳定军心,以壮声势!如此方能才继续守护自波城。”
皇甫嵩欣慰地笑了笑,道:“善……若是白波军出阵,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在皇甫嵩鼓励的眼神和寻寻的引导之下,陶商慢慢的言道:“白波军一旦出谷交锋,若是能乘机将其战败挫其锐气,则白波军之气势必然衰竭,一日不复一日,到时候军心本就不稳,临阵又不能得胜,画地自守,情见势竭,则必将有变……”
“不错!”皇甫嵩似是没有想到陶商举一反三的能力会有这么强,开心地言道:“情见势竭,则必将有变,届时便是你用奇之时,你若能随机应变,则白波军不难破矣!这便是兵家的奥妙!”
陶商闻言似是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不过这兵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挺难的……首先光是那第一步,如何乱敌军之心,好像就不太容易。”
皇甫嵩闻言哈哈大笑,道:“还是那句话,你是徐州军主帅,这事得你自己想办法,你平日里不是损招挺多的吗?好好琢磨琢磨,说不定就会想出办法了。”
老头子说话不太好听……什么叫损招挺多的?
名将唠嗑,都这么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