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陶商允许自己举荐人才,陈登这才放下心来,他一边恍然的点头,一边在心中开始琢磨人选。
陶商却不管他在想些什么,又继续道:“你明日,立刻派人去附近的乡里,选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农过来,我要告诉他们杂交水稻的方法来提高粮产,但这种方法失败率较高,我只有理论,没有技术,需要他们配合我去进行轮番的实验!”
陈登整个人都不太淡定了。
他此刻脑子也是非常迷糊的。
“什么是……杂交水稻?让水稻成亲吗?”
陶商轻轻一笑,乐道:“怎么说呢,反正是一个挺精细的工程,选穗、整穗、去雄、授粉,工具不用太繁杂,就是失败率太高了,一两年,三五年,甚至可能十年八年都配不成,这东西得赌一赌运气,反正你去给我找擅长种地的老头就是了。”
说到这,陶商顿了顿,补充道:“大量的找老头!”
陈登咧了咧嘴,心下颇是无奈。
这府君挺有意思,对找老头的事这么有热情,什么毛病?
陶商又问陈登道:“咱们徐州,和交州的士燮有联系吗?”
陈登听了这话,不由一奇。
“没有,士燮身为交趾太守,身在南境,与咱徐州并无往来,府君怎么想起了问起他了?”
陶商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历史上有一种稻种,名为占城稻,相传其播种的出处便是占城国,而占城国在东汉末年的这个时代,应该是被称为林邑国,地处越南境内与现今的交州相临近。
占城稻粒大且饱满,颜色雪白晶莹,不但高产而且耐旱,更重要的是生长周期短,自种至收仅五十余日。
若是自己真的有幸能通过交州的士燮想办法从林邑国拿到占城道的稻种,那即使是水稻嫁接工作不成功,利用江浙的土地种植水稻的优势,想要做到年年五谷丰登,扩大粮食的量产养兵,也绝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既然眼下自己和士燮没什么交情可言,那这事看来便只能暂缓了。
陈登拱了拱手,对陶商言道:“府君为了将金陵城发展为天下魁首,看来确实是做了不少的准备,陈登深感佩服,定然尽力协助公子,只是又是盐铁、又是农耕、又是杂交水稻的,每一个都不是小事,我一个人怕是独臂难支,适才琢磨了一下,却有三个人推荐给府君,若能召得他们前来与我一同辅佐府君,则这些大事必然都能办成。”
陶商闻言忙道:“元龙试言之?”
陈登吸了一口气,道:“第一个,与我家数代渊源,乃是颍川许县人,大鸿胪陈纪之子,姓陈名群,其虽然年轻,但在政略之上,却极有见识,登年少时曾游学颍川,路经许县,盘桓其府数月,与之交厚。”
陶商一听这个名字心下不由的乐开了花。
“那你能把他招来吗?”
陈登闻言笑道:“属下尽力一试,由登亲自出面,想必应该不难。”
陶商知道陈登这话不是吹牛逼,这厮历史上为了保刘备当徐州牧,连袁绍都给撺掇出来支持刘备了,端的的是有鬼神之力,还有什么人是他摆不平的?撺掇陈群,对他来说想必也不是问题。
“还有两个呢?”
陈登笑着道:“第二个人嘛,就需要府君自己去想办法了。”
陶商闻言一奇,道:“我?什么人需要我亲自出手?”
陈登输了口气,道:“这个人叫做张昭,字子布,乃是咱徐州彭城人,与王朗和赵昱交厚,前一段时间陶使君慕名察举他为茂才,却被张昭拒绝,使君一时震怒,将其下狱监禁,此人极有才学,精于政务,府君若能把他救出囫囵,并请其出山,定可成为咱金陵城治政的一大臂助!”
陶商点了点头,暗道想不到张昭此刻居然就在彭城的牢狱里蹲着,诚如陈登所说,这确实太可惜了,说什么也得把他弄出来,然后抓到丹阳郡来。
想到这里,陶商突然一醒,道:“第三个人,你说的该不会就是张纮吧?”
陈登似乎是没有想到陶商能说出张纮的名字。
他表情颇是诧异:“府君高见,正是如此,此人现在正居于广陵郡内,公子若是能够亲自去,他必然肯应允出山。”
陶商有些踌躇,有点不自信的对陈登道:“元龙啊,跟你说句实话,我打从自己拉队伍单干以来,每一次招人都不是很顺利的,许褚是我偷猪蒙来的,徐荣属于毁容丧失生活信心低端配置上的,韩浩是不愿意侍奉张杨,矬子里拔大个挑的我,徐晃是我拿袁绍的名头诓来的,郭嘉更直接,属于我绑回来的……”
陈登听的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的看着陶商。
突然,便见陈登低着头挨个掰着手指头,心中默默计较。
不多一会,却见陈登扬天一叹,脸上露出了苦楚之色。
若真如他所言,那陶商的这些手下人中只有他陈登属于自己上杆子找上门来的!
怎么弄的其他人都比自己值钱似的!丢人啊!
陶商幽怨的看了陈登一眼,道:“张昭和张纮,连我爹都不尿,他们能搭理我吗?”
陈登回过神来,咳嗽一声掩饰尴尬,僵硬的笑道:“原先或许不会,但是府君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今后再招募士族中人,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难度。”
陶商闻言一奇,道:“为什么?”
陈登笑着解释道:“府君,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不比原先了,你现在是太平公子,拥有许子将十句金平的风云人物,天下诸人,谁不对会对你侧目?”
陶商闻言,顿时恍然而悟。
对啊!
老子现在身份不一样了!
十句金评,别人可都没有!曹操连恐吓带威胁,最多也不过是诓来两句!
跟曹操那贼厮一比,我特么完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