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一听郭嘉这么说,不由大感钦佩!
鬼才就是鬼才,一句话拐着弯的就把太史慈忽悠去金陵城了?
太史慈一听郭嘉这般说,再看看陶商一点不心虚的模样,终于有了几分相信。
“若如此说来,慈果真是误会了陶府君吗?”
陶商微笑道:“真金不怕火炼,是真是假,子义回头与我同返金陵城,亲眼见了刘刺史的情况便知端倪。”
太史慈长叹口气,拱了拱手致歉道:“府君如此坦诚,想必所言不虚,慈误信流言,对陶府君不敬,还望恕罪!”
陶商笑了笑,都:“小事,好说,咱们先想办法攻克了寿光县,救出子义的老母,别的事情,以后再谈不迟。”
太史慈一听陶商到现在还惦记着自家的母亲,心中甚是感动。
如此,他对自己以前对陶商恶劣的态度,更是自责。
这般坦荡爽利之人,一看就是个君子,怎么可能会是挟持刘繇的奸诈小人?
自己原先轻信流言蜚语,薄待陶商,着实是太武断了!
太史慈感激的对陶商再次施礼,垂询道:“敢问府君有何办法,可以救家母于水火之中?”
陶商笑了笑道:“攻城之法,不是上策,想要夺取寿光县,必须要用计,那管亥乃是黄巾渠帅,不过单凭他能放任一群盟友被玄德公说降而毫无办法,就证明此人勇而无谋,不是什么聪明人,至少不太灵光……用计引诱他出城,应该是不难的。”
太史慈忙道:“府君有何策可诱管亥?”
陶商随即道:“从打第一次张饶攻打朱虚县,陶某就看出来了,这些黄巾渠帅之所以屡屡对北海郡的县城出手,并不是因为他们和孔北海有什么私怨,说白了还是因为缺粮,天下的黄巾,除了张燕之外,其余都没有地赋税收,想要养兵,只能靠抢,管亥,张饶,青牛角,白爵等渠帅这次如此齐心的侵略北海郡,就说明他们的粮草供应所余的实在太少,怕是快揭不开锅了。”
太史慈听到这,似乎是有点明白了:“府君想要用粮草来引诱管亥中计出城?”
陶商轻轻的打了个响指,道:“子义将军果然聪慧,一点就透,黄巾之众,陶某与之打过交道的,也算是不少了,所谓的黄巾贼,大部分都是用兵无垦,没有赋税粮秣供应,断粮是经常事,所以对付黄巾之众,用粮草作为诱饵,可以说是屡试不爽,百试百灵。”
太史慈沉吟了片刻,道:“慈目下在孔北海之处,没有具体名授之职,亦不算孔北海的心腹,动用库府的粮秣粮车,慈怕是没有这个权限。”
陶商安慰太史慈道:“这件事,子义大可放心,陶某此番虽然算是为求救而来的,但对孔北海来说毕竟也算是上宾,稍后我亲自往孔北海处,陈述个中利弊,孔北海定当相助。”
见陶商如此仗义,为了自己事情愿意出头帮忙,太史慈心下极为感动。
他冲着陶商重重的抱拳,正色道:“若能救老母出寿光县,府君便是慈的恩公!今后如有吩咐,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陶商听了这话,心中感到非常的安慰。
他能够看得出来,太史慈这个人属于恩怨分明的那种人,性格爽朗较直。
他喜欢的人,他就能掏心挖肺的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喜欢,他讨厌的人,他亦是会用尽全身的力气去讨厌他。
很显然,自己已经从太史慈讨厌的人逐渐变成了他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