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微微一笑,道:“大家都这么说。”
巢丘县。
司马懿呼噜噜的造了三大碗饭之后,又回到了正厅内呼呼大睡,中间连一点别的事也没干,丝毫不耽误睡觉时间。
严畯和王凌吃完饭后,再度捧着两大捧的公文向着司马懿所在的正厅走了过去。
问题是,一看到司马懿的这幅猪样,两个人差点没气晕过去。
这小子也太那啥了!太傅怎么会收了他当弟子?
听说太傅虽为君子,却有传言说其好财这小子是不是给太傅使钱了?
王凌虽然善武事,但脾气相对温和,反倒是严畯的脾气挺急躁的。
他一抬手,“啪”的一下子将所有的公文往桌案上重重一撂,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这一撇之下的声响还是挺大的,直接把司马懿从桌案上震醒了。
司马懿揉了揉迷糊的睡眼,擦了擦口水,道:“吃晚饭了?”
严畯闻言差点没气背过去。
真是猪精托生的!
“县尊!晚饭的时辰未到,还请县尊在吃晚饭之前,能帮着属下把这些公文,按个盖一下印绶,也好让属下能够及时将政务派遣下去县尊,巢丘县统管方圆数百里之地,有些事是耽误不得的啊!”严畯气的直跺脚,说话甚至都缺少了尊卑。
司马懿擦了擦口水,笑道:“我就是小寐一会,你着什么急嘛盖印绶就盖印绶呗。”
说罢,起身去拿县令印绶,开始挨个对着简牍盖章。
严畯翻了翻白眼,对司马懿道:“县尊,这公文您一翻即过也不看看就盖?万一在下弄错了呢?”
司马懿呵呵笑道:“我信得过你们!再说了,我不用特意看,大致的扫一下,就能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
王凌在一旁不由奇道:“听县尊的意思,您还有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事?”
司马懿挺了挺胸,道:“与生俱来的,嘿嘿,还是挺实用的吧?”
严畯不留痕迹的轻轻一哼,压根不信。
你要是能一目十行,那我一眼就能看到未央宫去。
司马懿给严畯手中的公文盖完章,又拿过王凌手中抱着的那些简牍。
王凌手中的,与严畯手中的县政务不同,都是巢丘县的军务。
司马懿盖了两个之后,第三篇简牍却突然不盖了。
他“啪”的一下将那卷简牍合上,适才还颇为洒脱的笑容骤然消失,转而换上的,却是一副阴霾的表情。
王凌看着司马懿的表情,略微有些忐忑的道:“县尊,您怎么不盖了?吃多了肚子疼?”
司马懿阴沉着脸,低头沉思,半晌后方道:
“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王凌诧然道:“哪里不对劲?是属下所下达的军令有什么问题?”
司马懿摆了摆手,道:“不是你的事,只是我刚才盖的那三篇公文上,都是你向北面调集兵力的批准,原因亦不过是因为巢丘北面两百里左右的地方最近出现贼寇频繁我觉得不对的事,乃是巢丘北面为何会出现贼寇?”
严畯和王凌闻言,不由的大吃一惊。
司马懿刚才翻看王凌的那三篇公文的时候,根本就是随意的翻开一下,大致的扫了一几下,然后就迅速盖一下印绶,几乎跟不看没什么区别。
可这小子居然能立刻说出那三篇简牍的内容!
难道这小子真有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事?
着实是耐人寻味!奇了!
严畯和王凌都正了正身子,认真的看着司马懿。
他好像还真有点本事啊,不是花钱买通太傅的!
司马懿一反常态的阴沉,他轻轻的敲打着桌案,自言自语的道:“徐州境内的贼寇在近些年基本已被扫清,北面的贼寇频频,断然不是境内之贼,最大的可能便是泰山贼可问题是泰山贼都在琅琊郡,如今突然出现在巢丘的北面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