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脸的那个不知为何,脸上还带着面纱。
刘协愣愣看着那三个,挺起胸脯,对身后的侍卫道:“去,宣那三个救驾的壮士觐见。”
陶商将祢衡纳入了府下之后,便派人到许昌去打听曹操的动静。
他打听的是关于张绣的情况。
自己当初在张绣和曹操之间布置的那份流言,现在多少应该起到了一些效果了。
校事府的校事给陶商带回的消息令陶商感到非常的振奋。
其实无论是多么复杂的情况,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曹操已经把张济的妻子邹氏给拿下了。
而且还不是拿下一两回那么简单,曹操已经将邹氏直接带到了自己的府邸之中。
这等于是常年拿下啊准备当成肉票使了。
此事对于张绣来说,无异于莫大的侮辱。
陶商急忙找来郭嘉商议此事。
郭嘉在掂量了好一阵子之后,开始给陶商出了几条计策,将策反张绣的事搬上了日程。
许昌,张绣行营。
张绣的帅帐的最上方高高的供奉着张济的牌位。
可怜一招身死归尘土,如花美眷落入他人之手。
张绣看着张济的灵位,不知不觉间居然哭了。
倒不是张绣本人对自己的婶娘邹氏有多么的敬重,实乃是这件事着实是太丢面皮。
张济和自己都是西凉的悍将,跟着董卓的他们,一向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份,哪能轮到别人欺负他们?
可偏偏如今,曹操这厮居然骑在他张家的脖颈子上拉屎撒尿。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张绣现在感觉,许昌的文武将官瞅自己的时候,眼神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轻蔑和嘲笑。
或许在他们的眼中,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借着婶娘献媚于曹操的卑鄙小人。
问题是自己若是真得到好处也就罢了,可曹操现在连一套正经的府邸都没赏赐给自己,手下将士们的兵械和粮草分配,也是各营最少的。
其实张绣心中也大体明白是怎么回事。
张济已经死了,在曹操的眼中,自己不过是一个无名小辈,不足为虑。
反倒是曹操曾借着张济的线,搭上了樊稠,令其部兵马归顺,然后又借樊稠的路子,去招降其余西凉诸将。
听闻最近李傕和郭汜二人亦是在樊稠的牵线下,准备归顺曹操。
如此相较之下,张绣更没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了。
或许在曹操眼中,张绣唯一值得他重视的东西,就只有那个貌美的肉票邹氏。
就在张绣痛哭流涕,自怨自艾之间,胡车儿匆匆忙忙的来到了张绣的帐内,对他道:“将军,大事不妙矣!”
张绣擦了擦泪痕,皱眉道:“忒没规矩!如何不通禀一声便随意闯帐?”
胡车儿确实着急,他眼下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将手中的一份檄文递送到了张绣的面前,道:“将军您看看这上面的内容!”
张绣疑惑的展开了简牍,仔细一看上面的内容,顿时眼睛都直了。
这份檄文的主要内容是声讨曹操之不义的而落款处,乃是袁术之女袁婉。
当中详细记载了袁婉所陈述的当日张济被投石砸死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事件,并详加分析解释了当中各处的疑点而各疑点则是直指曹操。
换成别人写也就算了,偏偏这份檄文的文笔,乃是出自祢衡。
祢衡一出手,其言辞之犀利,攻击力之强,声讨意味之浓厚,岂是儿戏?
张绣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简牍,转向胡车儿道:“这份檄文如今都是在何处散布的?”
胡车儿苦涩一笑,道:“别的地方末将不知,但至少这豫州之境,怕是已经散布于各郡县,无人不知了。”
张绣的脸瞬时因为恐怖而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