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走了,带着逄纪和陶商给他的许诺走了当然了,这还没有算上糜竺会在年终岁尾给他送过去的礼物。
这一日,陶商在家里和貂蝉,糜贞一起哄过孩子后,又去了驿馆看望袁谭。
据悉,袁谭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每日愁眉不展的,只是自己一个人待在驿馆的院子里伤身。
别人不晓得袁谭是为什么,但陶商心中却是明明白白的。
“兄长,可是为前番许攸来此的事而伤神?”陶商一见袁谭的面就直入主题,并不客套,显示二人极为亲近。
袁谭转头看向了他,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道:“父亲连逄纪都赎了回去,却独独将我独自扔下难道在他的心中,袁某莫非还不如一个逄纪重要?”
陶商长叹口气,无奈道:“兄长不必过于伤身,其实袁公也未必是不想要赎回你,可、可能是陶某那一日问许攸要的报酬太高,因而他无法做主,回去问令尊而已”
袁谭面无表情:“陶兄不必安慰在下了,裴钱都已经跟我说了,那一日陶兄向许攸提了两个条件,一个是用千石粮秣百斤麟趾金赎回逄纪,一个是用万石粮秣和千斤麟趾金赎回我而许攸,却只答应了一个。”
这话自然是陶商教给裴钱,让他来蒙袁谭的。
陶商听了这话,佯怒道:“这个裴钱,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怎么敢随意传话?来人,给我火速将裴钱缉拿,打五十军棍,罚俸三月!”
袁谭起身道:“陶兄,你若是真的惩治裴钱,那袁某日后在这彭城,怕也是没法待了。”
陶商闻言愣了愣,随即长叹口气,道:“来人啊!罢了,免了吧,放过裴钱这一次,转告给他,若是还有下次,我直接阉了他!”
说完之后,陶商随即道:“兄长不必过于挂怀,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就算是大将军不赎你,我过了年之后,自然也会放你回去的。”
袁谭闻言,苦涩道:“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想回去了。”
陶商面色一正,道:“兄长说的这是哪里话?大丈夫生于乱世,岂可自甘平淡?如今你不过受到这区区小挫折,便轻言放弃,日后哪里还能做的大事?汝若是这般无志,陶某便不屑与你为友了。”
袁谭听出了陶商的激励之意,不知不觉间,眼角闪出了两点泪花。
眼前这个敌人,眼下居然比自己的弟弟和父亲对自己还要好,这个天下到底是怎么了?河北袁家到底又是怎么了?
袁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拜服的拱手道:“陶兄真不愧是当世君子,袁某彻底服气你了。”
陶商笑着拍了怕他的肩膀,道:“兄长,翌日,你我还要在战场上一分高低呢!”
袁谭的鼻子一酸,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除夕一过,我便派人送兄长回邺城去,今年过年,你就跟小弟的家人们一起过吧!这是我跟我儿子过的第一个年,到时候把你那个堂妹也一并叫上,你们叙叙旧。”
陶商说的人是袁婉。
袁谭一听陶商主动邀请自己和他的亲人一同过年,心中更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激之情。
“陶兄,不论你我是敌是友,袁某此生必不相负。”
另外一边,许攸领着逄纪回到了邺城。
还没等进邺城,在邺城外的十里亭处,便有袁绍亲命的特使前来迎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