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公闻言随即拱手领命而去。
夜半时分,麴义已经进入酣睡阶段,忽见他麾下的另外一名校尉,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对麴义低声道:“麴将军,张毅公适才进过你的营帐之后,不知为何,便急匆匆的跑到大将军的中军帅帐去了,而且待了好长时间,一直没有出来我记得他原先好像从来没有单独会见过大将军?”
麴义闻言顿时一个激灵,也顾不得背上的重伤了,咬着牙从床榻上直起身来,道:“不好!张毅公这厮,安敢叛我?枉我如此信任他,简直就不是个人!日后我必杀之!”
这话说的忒丧良心,张毅公背叛你便是丧良心,你当年背叛韩馥、现在背叛袁绍就是天经地义了?
麴义估摸着袁绍此刻已经准备开始腾出手来收拾他了,因而不敢停留,他连战甲都来不及传,只是匆匆忙的披了一件外褂,把所有的东西都扔下了,骑着马招呼一队亲兵,就奔着大营外奔驰而去。
守夜的士卒上前询问他,也只是被他拿出令牌虚晃一下,其后便是冲开寨门匆匆离去。
少时,张毅公领着袁绍的铁卫过来搜索麴义的时候,却发现他早已经脱离开了己帐,消失不见了。
消息传回到袁绍处,袁绍的脸气的都发紫了!
好个叛徒!安敢反我?
袁绍急忙下令,派出庞大的骑兵队出寨去追杀麴义,不论死活,只要能把他人带回来,便赏赐一千麟趾金。
当天夜晚,整个袁军的大营乱成一锅粥,各部兵马到处都在搜寻逃跑的叛将麴义。
这一日清晨,陶商正在晨练。
晨练的内容很简单,第九套广播体操。
虽然到了这个时代之后很是辛苦,但陶商也尽量做到每天能够抽出一点时间锻炼身体。
练到最后关头,却见裴钱急匆匆的跑到了陶商的面前,对陶商拱手道:“太傅,帐外有人前来投奔,乃是太傅的故人。”
陶商闻言一愣,不满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我练功的时候骚扰我,泄了真气崩着你怎么办?故人?是谁?”
裴钱心中暗道你练的那破玩意我看一遍就全会了,还能甭到谁啊?
“是麴义!”
陶商顿时一愣。
麴义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仔细寻思了一下,陶商吩咐道:“把他请到帅帐来见我。”
裴钱领命去了,少时,便引着麴义来到了陶商的面前。
麴义浑身没有甲胄,只是披了一件大褂,而且风尘仆仆的,一脸沧桑之色。
陶商的眼神很贼,他还一看就看到了麴义后背上的单衣上,有很多的血迹。
“麴将军,自打当年三家会盟二讨董卓之后,咱们很久就没有会过面了。”
麴义脸色一红,低声道:“惭愧,惭愧!想当年河北征讨匈奴一战,麴某与太傅结识在,自那以后因彼此立场多年也不曾有过往来,今日势穷来投,还望太傅顾念着昔日之情,能够收留在下。”
陶商闻言笑道:“我目下虽然与袁绍交恶,但当年他毕竟帮过我,征讨白波谷一战之后,麴将军曾替袁绍送我大纛旗作为护身符回徐州,此恩此德在下没齿难忘,今日将军落难,陶某又怎能不顾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