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闻言顿时睁大了眼睛,惊道:“难道说,你也是童枪神的徒弟?那你就是我师弟了?”
“少废话!你滚不滚,不滚我宰你了!”
张任惊的一缩脖,不敢久留,急忙驰马往内寨而去。
一夜如豆。
金陵军偷袭张任的军寨,虽然一时得手,但终归是因为偷袭的人数不多,不能得竟全功,益州军在逐渐反应过来之后,亦是采取了有效的反击。
金陵军久经沙场,在经验上远胜益州军,他们见便宜已经占尽,便随即撤退,丝毫不拖泥带水,让憋了一肚子气欲要反击的益州军扑了个空。
陶商回到军寨之后,开始清点诸军诸部以及各将的功劳。
当然,他最关心的,还是自己谋划的张任这一次受诛了没有。
张任的能力陶商还是很认可的,从军寨的设立,以及组织兵马的反击速度来看,陶商认为他是一个劲敌,更何况这家伙还是传说中弄死凤雏的牛人,陶商觉得若是能乘其不备,一战解决他,那以后的事情就好办许多了。
当他问起张任的情况时候,在场的诸将皆是低着头,没有人好意思开口回答。
陶商正疑惑之间,却见营帐的帘子一撂,阿飞光着膀子,背着荆棘,双手被绳子倒绑在背后,一脸忏悔的走了进来。
陶商见状一愣。
“阿飞,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却见阿飞噗通一声给陶商跪下了。
“末将辜负丞相的信任,放跑了张任,使公明将军,严将军,董将军的努力东流,阿飞罪莫大焉,百死莫属,特来向丞相请罪!丞相,请您杀了我吧!”
说罢,便见阿飞的后腰一软,将头噗通一声磕在沙地上,发出了重重的响声,语气亦是抽噎。
陶商被阿飞的举动整楞了,目瞪口呆的半晌没反应过来。
少时,陶商回过神来,一指阿飞,问左右道:“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负荆请罪吗?”
徐晃苦笑着道:“回丞相,想来就是了。”
陶商露出释然的表情,问徐晃:“古时的廉颇和蔺相如玩的就是这一套?”
徐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什么叫玩?
他只能是点了点头。
陶商转头看向裴钱,道:“传令左右,把阿飞拖出去斩了。”
阿飞还脑瓜子磕在地上抽噎哭泣,闻言浑身一颤,急忙抬起头来,惊道:“什么?丞相,您真的要杀我?”
陶商疑惑的看着阿飞,道:“不是你小子自己要求的吗?”
阿飞闻言懵了。
不对啊!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按道理,陶商不应该是亲自给自己松绑,并好言安慰,并告诉他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再追究了吗?
徐晃看了焦急的阿飞一眼,道:“丞相,阿飞已经负荆请罪了,以末将看,丞相还是饶恕他吧,毕竟猛将难得,如此杀之,未免太过可惜。”
陶商道:“可正因为他负荆请罪了,我才不能放过他,我这是仿效古之蔺相如也。”
徐晃抬手擦了擦汗,道:“不对啊丞相!人家蔺相如好像是原谅廉颇了”
陶商皱起眉:“是吗?我怎么记得廉颇好像是让蔺相如给弄死了呢!咱俩谁记错了?你是从哪看的这个故事?”
徐晃虚弱的道:“末将是从史记上读到的司马迁写的。”
陶商恍然的点了点头,道:“那咱俩看的史记可能不是一部,我看的那版,应该是司马懿改写的第二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