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老村长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那是一种没有血色的白，白得仿佛那才是他本来的脸色。”

“老村长怒斥着这个男人，要求男人滚出我们的村子。可是男人只是嘿嘿地笑着，并不打算离开。”

“没有人知道老村长为什么会变脸色，但是当男子将登山包打开，露出里面大把金钱的时候，村子里的人沸腾了。”

“男子告诉大家，谁愿意告诉他有关村子后山的事情，谁就能分走这些钱。”

“村里人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地上那个登山包，看着里面那一沓沓厚厚的钞票。对天发誓，村里从来没有人见过那么多钱，那可是真正的，印着老人头的钞票啊！”

“背包里的钱似乎有一种奇妙的味道，仿佛罂粟一般令人上瘾的味道。大人们都说，那是钱的香味。而一向接受老村长教育，说钱上面布满了铜臭味的小孩们，此刻也红了眼睛，跟着大人们一起抽着鼻子，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中那所谓的钱的香味。”

“忘了说，老村长是我们这唯一有学问的长者，村里很多人都是接受他的教育长大的，从他那里学会了识字。”

“老村长把人们贪恋的表情都一一看在眼里，只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当时我也在场，说句实话，我从小到大，一直到现在，也从来没有见过比那次更多的钱了。估计，嗯——”

说道关键的地方，老周像是找不到词语来形容那笔钱的数量，他又狠狠地灌了一口酒，沉吟了一阵，这才继续说道：“嗯，几乎能买下我们那个村子，还有剩余的。”

“哦。”王凌点点头，嘴里无意识的咀嚼着烤肉，看着他，眼里一片茫然。

也许看出来王凌还不明白他口里那笔钱的数量究竟多么大，老周叹了口气，打着哈哈道：“唉，反正是很大一笔钱就是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你周叔我书读得不多，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形容。”

“好，你继续。”王凌看出老周的尴尬，于是不再好奇这件事，催促老周继续讲故事。

“‘村长，要不我们就告诉他吧？’终于，有人忍不住对老村长说道。”

“老村长什么也没说，只是瞪了那个人一眼，那人便知趣地闭上了嘴。”

“外来的男人也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旁抱着双臂，对村里人和老村长的交流，冷眼旁观。”

“老村长突然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天色，说天黑了，这些事第二天再议。说完便离开了。”

“村里人们不敢忤逆老村长的意思，可是看着男人和他身旁那一背包的钱，又有些心有不甘，显然，因为这些钱能让大家的生活过得更好一些。”

“男人冷笑着目送老村长离开，他将背包关上，也把村里人的心思给关在了里面。”

“当天晚上，村里的大人们吃过晚饭，就迫不及待地出了门，往老村长家里走去。很快，老村长家门口便围了一大群人，人们一个一个依次进入老村长家里，谈完话以后，又一个一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