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油粑与儿子聊得津津有味,突然接到了牛青田的电话。
电话里牛青田把猪油粑臭骂一顿,说自己被猪油粑耍了,回香油港几天了,耕牛还没有回来。
猪油粑满脸奸笑,语气却诚恐惶恐:“青田你听我解释嘛,你家耕牛没过检疫,上不了物流,要不你啥时候再来一趟禾县呗?”
耕牛本来在猪家院子里悠闲地吃草,听到主子生气了,撒腿要溜,打算徒步走回香油港,负荆请罪。
猪油粑死死地拽住牛鼻绳,道:“你现在回去是死,不回去也是死。不如留在这里,我给你求情,青田反而会放你一马。”
那牛不听,执意要走。
猪油粑登时面目狰狞地掏出一叠照片,甩在地上威吓道:“这是你前几天在养殖厂配种时的照片,你敢不听话,我把照片发到网上去,让你身败名裂!”
“哞!”耕牛蹄子发软,跪倒在地,牛眼酸涩,哭出两行浊泪。
色字头上一把刀,猪油粑床头抓刀,令强大蛮横的耕牛不得不屈服他的银威之下!
片刻后,耕牛前蹄变手,取下鼻子上的牛环,开口道:“猪叔你救牛救到底,干脆求青田伯父把我的封口令也解了。”
猪小龙从屋里跑到院子,瞪大眼睛,道:“你能说话,为什么还说被封口?”
耕牛嚼着干草回答:“牛环带上去就不能说了。”
“但你能自己取下来呀!”猪小龙更加不解。
耕牛嘿嘿一笑:“我花两百港币请香油港第一开锁匠取的。青田叔在的时候就戴着,他不在我就摘下来。我怕猪叔泄密,所以一直戴着不敢摘。”
猪小龙连叹耕牛奸猾,继续问:“青田伯伯为何要给你封口?”
耕牛欲哭无泪地回答:“我就是忙里偷闲去了趟东馆,结果被青田叔拍了照……”
“噗……”猪小龙差点笑出声。耕牛色性不改,接连两次修车被逮着证据,真是罪有应得。
猪油粑很同情耕牛,毕竟他与耕牛有着相似的爱好与经历,明白那种刚爽上九天立即被捉奸在床坠入地狱的痛苦。
看来大家是同类人了,噢不,同类妖。
用时髦的话说就是色友,文雅点就是知阴。
摸了摸牛头,猪油粑笑眯眯地问:“贤侄贵姓贵名,咋称呼呀?”
耕牛不敢称大,连忙俯首:“回猪叔叔,小的以妖种为姓,因为化妖失败修成了牛精,所以被起名为牛板精。”
“好名字!一听便知精力旺盛!”猪油粑对牛板精赞不绝口,时不时还往他胯下瞄。
牛板精蛋蛋一紧,连忙屁股坐地,顺势装作磕头状:“猪叔叔救救小侄吧!小侄愿意为你做牛做马,以报重恩。”
“贤侄请起,叔叔一定救你,不过你得把这个牛环给我。”
猪油粑不容牛板精拒绝,抢过牛环,对着明媚的阳光高高举起,沾沾自喜道:“这玩意儿比口塞球有意思多了!”
“嗖”地一只白猪蹄划过,猪小龙飞快抢过牛环对猪油粑道:“纵欲伤身,老爸你还是远离这些奇技银巧。”
猪油粑气得直拍大腿:“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爸要用它守护猪家商业机密!”
“我懂,鸡密!”猪小龙把牛环放入怀里,不愿交出。
牛板精怕猪油粑没得礼品心怀不满,误了自己的大事,连忙从屁股后面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黄布袋,在里面掏出一个半尺长的乌黑牛角。
“猪叔莫气,封口环让表弟拿去耍,小侄拿这个孝敬您。”
猪油粑见牛角纹路水乳交融,乱而有致,角底整齐篆刻着数行蝇头小字,忙问牛板精这是何物。
牛板精回答:“这是家里长辈给我准备的化妖礼——解牛刀。虽然我化妖失败了,但还是送给我。我为猪叔叔演示其中奥妙。”
牛板精手持乌黑牛角,隔空对着牛槽,轻轻一划,牛槽完好无损。
“就这样?”猪小龙与猪油粑大跌眼镜。
“别急。”牛板精剥开牛槽外漆,里面的木头赫然已被齐齐斩为两截,刀口如水平线一样光滑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