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在那稳稳地坐着,吸到烟袋锅里没了火,也不吭声。他转身在墙上磕了几下。继续听着他们的言论。
“就看牛长江的了,这回,他要是能扛得住,俺有啥怕的。”
“听说,当初管咱村分地的那个向书记调走啦,新来的这个苏书记武着呢,说一不二,说抓人就抓人。”
“哼,当官儿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我就不信了,为了地里多打粮,为了吃饱肚子,还能抓我进去?要真把我抓进去,谢天谢地啦,我正愁没地儿吃饭呢,我还不出来了呢。”
又有人说道:“地要不收回去的话,我敢说,不出五年,咱牛家庄就得出个万元户你信不信?到时候会穷的穷,富的富。”
八爷伸了伸懒腰,打完哈气,脸上绽放着笑容,说:“这话说的对,五个指头还不一般齐呢。”
牛书贵站在一旁终于发话了,他底气十足地说:“咱抛开那些大道理不说。敲锣卖糖,各管一行。就说咱一个庄户人家,一年到头图个啥?不就图个劳有所获,多打粮,吃饱饭,过好日子吗?只要对老百姓有利的政策咱就拥护,就赞成,你们说呢?”
“好,这话说得好!”刘秘书不知啥时候走到了近前,听完牛书贵这句话,带头鼓起掌来。刘秘书的到来让牛书贵感到莫名奇妙,牛书贵心想,这次他来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