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干大票就能吃好吃的,为什么不天天干大票呢?
小司徒妙天真的问师傅。
结果却是遭到师傅的一顿打骂。
小小的他本来就营养不良,被打了一顿后又惊又怕,半夜里发起烧来。
师傅抹了把眼泪走出去,不一会儿就带了药和好吃的回来。
“妙妙啊,大票不是随便干的啊!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空空儿只能劫富济贫维持生计,贪心私欲是万万不可有的,做人不能丢了良心啊!”师傅抱着司徒妙心酸至极老泪纵横。
小小的他不知道什么是良心,也不知道什么是劫富济贫,他只知道,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他只知道,师傅真心是对自己好的,虽然吃不饱。
那他也真心听师傅的话,虽然听不懂。
……
“司徒?司徒!”
身边有人拍他的肩膀。
司徒妙回过神来,面前站着帮派里的姓谢的小兄弟。
这位小兄弟初中没毕业父亲就因为矿难去世了,他母亲改嫁不再管他,剩下他成天无所事事在街上游荡,被小头目看着机灵给带回来了。
“谢平,你怎么过来了?没跟他们走吗?”司徒妙问道。
“他们总觉得我是小孩子,不怎么管我的。”谢平边回答边从灰旧的腰包里拿出来一瓶云南白药气雾剂:“刚才他打你打的不轻吧,这有瓶药,你喷上能好点。”
“谢谢你啊。”司徒妙接过喷雾,小腿有些肿了,隐隐作痛,谢平帮着他轻轻把裤腿卷起来喷药。
一股中药气息散开,小腿红肿的位置感觉凉飕飕的,果然感觉痛楚减轻。
“你真的把东西弄丢了吗?”谢平蹲在旁边,扬起脸问他。
“是啊,今天真不走运啊~”司徒妙揉揉他的头叹气。
“那今天他们不会给你吃饭了。”谢平从衣服兜里拿出来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一块凉透的披萨。
“这是巷子里那个西餐厅的姐姐偷偷给我的,给你吃吧。”
“你留着吃吧,你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一点长得高。”司徒妙笑了,没有拿他的披萨。
“那你晚上吃什么啊?”
“谁害我没有饭吃,我就去吃找她要吃的。”
腿上还是有些疼,司徒妙扶着墙站起来:“你快回去吧,晚了别吃不上饭。”
显然没有听懂他要去吃什么,但是谢平还是很懂事的没有再问。大家都拿他当小孩,那他就当小孩好了。
…………
沐牧已经精疲力尽,见楚凌羽他们拐进一家大型女装店,就甩开卢璨风一般的冲了进去抢到一个位子坐下。
卢璨手里的袋子已经由之前的4包变成了快10包,他依旧如同闲庭漫步一般走着,时不时点评几句两个小姑娘看中的东西。
纪念一开始还有些排斥这个所谓的共享男友,后来发现小羽毛并没有把他当回事,也就放下心来任由他提东西。
女人逛起街来可是很可怕的,沐牧已经累瘫了,这个男人拿着大包小包却气都不喘,纪念回头看他的眼里多了些审视。
卢璨友好的冲纪念笑了笑,手上东西太多实在举不起来,心里暗自腹诽:这才哪到哪就累成这样?想当初老子横扫第五大道可是走了整整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