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牢里,陈博简提着酒肉进来,对监守大牢的几人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而他们都默然摇头,像是很失落一样。
陈博简提着酒肉走进周长风的牢房,因为牢门大开,无需开锁也不需推门,就这样径直走进,他每天都来,每天最少来三次,周长风的三餐都是他送来的。
因为西南军所有将士心中的英雄周长风被拘,现在士气已经跌落低谷,两日间连续三次攻打比吉门关弱很多的丰东城却毫无建功,而是三驸马下令拘下周长风的消息已经在军内传开,怨声四起,让三驸马害怕的整日跟在张凛身边,唯恐被心有怨气的士兵乱刀砍死。
陈博简放下酒肉,跟周长风述说着最新的军情,道:“长风,这两日士气越来越低,三次攻城死伤超过了前天的吉门关大战,我父亲几次都忍不住想去剁了那三驸马,还好张将军拉住了他。”
见周长风没有反应,就继续说道:“瑜国那边也成功拖住了嵝国东南军镇的大军,并且后来居上的拿下了两座城了。”
陈博简哪知道周长风现在心思已完全不在这场战争上了。
张凛身边,三驸马胆颤心惊的跟在张凛身边,就在刚刚,张凛到城墙上巡视,他也跟着去了,不料原本风平浪静的城墙上因为他的到来变得肃杀起来,人人都仇恨的盯着他,想要把他吃掉一样。
心中不平,有怨气,则拔刀。
跟在张凛走过一个守城士兵身边时,那守城士兵突然拔刀,一刀就捅向三驸马的腰间,还好张凛及时出手挡了下来。
回到府上,三驸马越想越害怕,坐在太师椅上半天也不见有人上茶,害怕的情绪转变城愤怒,刚才有多害怕现在就有多愤怒,愤声传人却半天没有回应,他这才发现自从进来就没发现任何一人,连他带来的两名女仆与侍卫都不见了踪影。
慢慢冷静下来,走向自己的房间,两名女仆与他同住,如果房间里没人的话那就应该出事了。
到房间却发现自己的床上躺着一堆尸体,全是他带来的人,整张床被染红,床沿边上还在滴血,他心爱的两名女仆也在尸堆里躺着。
吓得他立马大叫起来,不过任他如何大叫,偌大一个府上没有一个人,谁也听不到。
最大的恐惧就是任你如何害怕大叫也无人发现。
渐渐的喉咙嘶哑,再也叫不出来了,也再次冷静下来了,想着,是为何会落到如此境地,自己堂堂王国驸马爷竟会如此胆颤心惊过活,这一切是为什么,是谁造成的。
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出现在脑海的答案就是周长风,从下令拘拿下他之后就这样了,人人视自己如仇人。
没想到那周长风竟有如此大的魅力,能让全军几万人为他不平,思来想去更坚定了一个想法,周长风得死,自己贵为驸马是不可能退后,他不死自己永远无法安宁,他死了虽然也无法安宁,可自己还能回王都,继续做逍遥的驸马爷,至少自己心里是舒坦的。
三驸马将一切的害怕恐惧专为愤怒仇恨,全加在周长风身上。
这种人从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从来没想过是因为自己想要那活捉敌军将领的战功来讨好大王,没得到才恼羞成怒的拘拿周长风导致的这种境遇。
伸手摸了摸腰间王令,心也安定许多,翻墙到张凛府上,现在他一个人又经历了刚刚的事情更加不敢一个人出门,刚好张凛就住在隔壁府上,就翻墙过去。